“斑额?”见斑额良久未能回神,四脚的好奇心顿时被激了起来,却又怕打扰到斑额的思绪,惹它生气,便小心翼翼地喊道。
“四脚,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要告诉你。”斑额并没有回头,依然盯着远处,喃喃道,“虽然现在告诉你还为时尚早,以你现在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你的出现,仍旧给了我一丝希望,你是那么的特殊,特殊到让我觉得,你就是老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有朝一日,你是有能力带着我们重新回到那里的”
“什、什么?”见斑额如此严肃,说的话也有些莫名其妙,四脚不由得也跟着紧张起来。
“你不是问我在族群中的职责吗?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绝对不可以传扬出去,一旦泄露,到时候死的可就不只是你一个了,我们全族都有可能会覆灭!”
“等等!我有些糊涂了,我是很想知道你在族中的职责是什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但是,如果打听你的职责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想我还是不打听的好!”本来自己也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而已,也没想打听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来,是单纯的吓唬自己也好,还是真有其事也罢,四脚都不想去趟什么浑水,便连忙喊停道。
“晚了!”斑额终于从远方的凝视中醒来,低头看向四脚,眼神很柔和,但是,语气却极为认真地说道,“晚了四脚,已经晚了!你逃不脱了!”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非要告诉我,我就算不听也不行了,既然逃不脱,那你干脆痛快点告诉我好了,老这样卖关子,我可受不了!”
四脚虽然已经是一脸的不耐烦了,但是斑额却并没有急于揭开谜底,依然静静地看着它,弄得它愈发摸不着头脑。须臾,斑额终于不再看四脚了,转而看向了蛇窟方向,吐出的信子带回的信息告诉它,那边已经有不少同类携着猎物归巢了,不知何故,斑额突然又玩笑道:
“也许刚才我应该让你把那两只小鸟带回来献给蛇母的,觅食第一天就能带猎物献给蛇母,这当是一桩荣耀啊!”
四脚没有答话,此刻的它脑子里充满了问号,对于斑额的话,它着实是不知从何答起,多番忖思之下,终是选择了沉默。
斑额并不介意四脚没有回应它,仍旧自顾自说道:
“大家伙儿收获都不少啊,看来此番狩猎还挺顺利,但愿没有损伤才好。”
四脚虽然没有答话,但是,听斑额这么说,便也忍不住向洞口望过去,果然,好些同类嘴里都或多或少地衔着自己的猎物,往洞窟内游弋而去。正看得起劲时,忽又听斑额说道:
“你是不知道,捕猎的风险也是很高的,每次捕猎回来,总会有几条同类失去踪迹,虽然大家不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对同族的气味是很熟悉的,走再远也绝对不会迷路,所以,没有回来的同类,十有八九都成了别人的口中餐”
四脚忽然有些明白斑额在说什么了,它知道,斑额就要给它讲一个故事,而它想知道的一切,也都在这个故事里。四脚不知道这个故事要讲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是此刻看来,整个故事的基调偏蓝,只怕会是个悲伤的故事啊。斑额显然已经代入到故事之中了,四脚不敢发言惊扰,便随着斑额轻轻盘起身子,做好聆听故事的准备。
四脚出壳晚,本该在夏季出世的它,硬是熬到了这初秋的时节,天已略见秋凉,好在太阳劲儿使的足,倒也并不影响它们出来活动。经过一上午的忙活,时间已将至正午,太阳刚好悬在头顶,晒在身上暖暖的由于两岸植被葱郁,旁边河流发散的雾气仍未散尽,温度的差异带动岗上空气的流动,引起阵阵的清风,尽管太阳直射在身上,却也并不燥热,反倒多出几分惬意。这天气,倒也适合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