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只是听过路引这东西，知道是明朝出门的身份证。

不过拿到路引之后，郑毅就有点失望了。

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纸，上面写着持有者的名字、年龄、籍贯、职业，还有行李多少、目的地是哪里、要做什么事情等等，比身份证要详细得多，最后还有签发单位和日期，上面加盖着通州府的大印。

“纪灵昀？十八岁，北直隶通州府的商人？”

郑毅拿着路引对比着眼前的斗篷女问道。

“是，小女子纪灵昀！”

那斗篷女孩微笑回道。

“嗯。”郑毅微微点头。

这女孩一颦一笑果然风情万种。

更有一种知性优雅的美感。

放在后世绝对万人追捧。

成为大明星也不是难事。

“陈永福就是老人家对吧？”

“是啊，公子，老朽教陈永福！”

郑毅翻开堪合，正是辽东开原卫签发的。

是证明她们这些人是属于官方同意出关的商人。

让沿途各卫所行以方便和适当地保护。

就跟后世的护照是一个意思。

“嗯，他们都有，你的路引呢？”

不过没看到铁枪萝莉的路引。

是以将纪灵昀堪合还给他们。

郑毅就转头向忒强萝莉问道。

“红妹妹，将路引给大人看看吧！”

那纪灵昀走到铁枪女旁边轻声问道。

“没有路引！吾世代居于关外，名字唤做康红姑，若是你不信也没办法！”

那铁枪萝莉冷着脸说了一句，然后就转头看向别处。

完全一副不配合的态度，王昆山当即就要抽刀。

“既然如此就算了！”郑毅摆了下手，让王昆山将刀收起来，反正他也不是官府的，对于这种路引真假也搞不清楚，没有就没有吧，只是又再次开口问道：“你们说是为贼人所抢对吧？是什么样的贼人？”

“回公子，我等是被居于敷答河河谷附近的的汉人匪首王天雷劫掠！王贼世代盘踞关外，尤其是这废努尔哥地区，平素以抢掠此地土人和汉商为生。此次我等出关，正巧被其撞上，杀了我家的护卫，幸好红姑娘相救，我们才得以在海边扎筏渡海、逃得性命！”

纪灵昀没等陈永福开口主动解释说。

“敷答河？难道这关外还有汉人的强匪？”

郑毅也被震惊了一下，对方的回答有点超出他的常识。

这都外东北了好不？怎么还有汉人生活呢？

难道汉人还有喜欢钻山沟子、野林子的？

这地方按正常来说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吧？

被史书上称之为野人女贞，甚至是北山野人。

“少见多怪！努尔哥384卫、24所，汉人起码数十万，你们在囊哈儿不也活的好好的吗？没见识就不要摆出这幅样子，平白惹人笑话！”

康红姑听到郑毅惊讶的语气，当即不屑的怼了一句。

“妹妹休要无礼！公子，关外确实汉人很多，有些是逃到关外生活的，有些是当初没有废除努尔哥都司前就迁移到此地的，也有些是数百年间发配至此的官员及家眷。经过这数百年的繁衍，汉人在关外的人数还是不少的。其中一些在此地务农、渔猎为生，也有如王天雷这般的强人占据一处、聚众劫掠生活！”

纪灵昀轻启朱唇为郑毅解释道。

“原来如此！确实是我孤陋寡闻了！”

郑毅大方的挥挥手，承认了自己的无知。

他确实以为外东北这边都是少数民族生活。

没想到整个东北、外东北还有数十万的汉人。

确实是他没常识了，被人鄙视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自己读的那些书，看来也不是全都正确的。

起码没有人说过，外东北地区还有汉人生活在此。

“你家到关外收购皮毛，为何让你一个女子不远万里过来？”

郑毅尴尬仅仅持续不到一分钟，就再次主动询问起来。

这纪灵昀说话很好听，多与她说上几句也是种享受。

“此事说来话长！家中出现变故，家父不方便前来关外，但是家中的生意有固定的限额，每年必须要交上多少的皮毛，是以只能小女子亲赴关外采购。今日我等流落此处，看这天气应该也段时间回不去了。还请公子行个方便，让我等暂住一段时日！小女子等也不会白吃白住，盘缠被劫掠一空，只剩下贴身携带的留了下来，还请大人不要嫌少！”

纪灵昀从袖口掏出两片金叶子递了过来。

金叶子这东西，郑毅还真是没见过。

好奇的接过来掂量了一番。

重量大概不到半斤。

工艺也极为不错。

如果不是黄金做的，还以为是件工艺品。

上面有个小小的暗记，应该是银号标记之类的防伪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