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应仙子。”
“另外有些话请你转告首座。”
“但说无妨。”
“金生,念及多年道侣之情,我怎会去告发你?但我没想到你竟如此薄情寡义,非要置我于死地。可笑啊,我连你密谋的内容都不清楚,无凭无据,如何告发?就算告发,道门也不会相信我。如此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会不清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绝情?让夕儿再也见不到娘亲?”文雯心如死灰,抽泣不已。
她努力止住眼泪,随后一脸淡漠接着道:“现在首座你与蛮族、妖族勾结的事实已摆在面前,我也不再顾忌什么夫妻之情,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随后她望向青铜面具道:“现在消息已传递出去,我死而无憾,大祭司请动手吧!”
青铜面具咯咯怪笑几声:“可惜,可惜啊,让文仙子失望了。”说着随手一招,自身后飞来一物,到了近前方,方才看清竟是那血色骷髅,而骷髅口中衔有一物,正是那面铜镜。
文雯见状长泣一声,再也支撑不住,仰头昏倒在地
日中时分,开阳宫经义堂,袁金生正端坐在书房,手捧一本典籍细细品读,身侧躺椅上一名粉雕玉琢的女娃,正是他的爱女袁朝夕,甜甜的沉睡在梦乡中。
此时书房外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袁金生眉头一皱,看了看酣睡的女儿,施了道静音法术后,走出了书房。
庭院内一名婢女领着一名身形挺拔、朗目星美的少年来到近前,见到袁金生,那少年立即上前,手掐道决施礼道:“弟子陈松言,拜见师叔。”
想起刚刚两人的脚步声差点惊扰到爱女的美梦,袁金生略带不满的说道:“哼,何事?”
陈松言忙又施礼道:“弟子无意打扰首座清修,但事关重大,星君特命弟子前来通知首座。”
袁金生有些不耐的说道:“直接说事。”
“文师母失踪了。”
“什么?”袁金生听闻此言勃然变色,厉声问道:“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陈松言急忙回道:“是,师叔!昨夜文师母接到消息,离镇魔关不过三十余里的一个山谷内有妖魔活动,便前去探查,之后就音讯全无,失去了踪迹,恐怕,恐怕是凶多吉少。”
“怎会如此?是谁干的?”袁金生急切问道。
“经瑶光宫仔细勘察,从山谷内有激战的痕迹看,是妖魔无疑。”陈松言答道。
袁金生脸色阴晴不定,沉默片刻后道:“我知道了。”随后长叹一声:“唉,可怜我的夕儿,早早失去了母亲。”
陈松言安慰道:“还首座请节哀,星君请您去议事厅商讨一下对策。”
袁金生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待我安排一下府内之事便过去。”陈松言施礼告退。
袁金生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良久他举目眺望北方,低语道:“莫要怪我绝情,将来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