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过奖了?。”
“我跟你讲,进了,一只脚就算是踏进了大学校门,我等着喝我侄儿的喜酒呢。”
“那是,那是。”
陈重生在旁听着,总感觉他们是在旁敲侧击,当然也是这些人对他的殷殷期许。
但他不喜欢他爸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对校长是这样,对胡子大伯也是这样。
“中福兄,你儿子考上了大学,那在瓦池乡就是放了一颗卫星,那家伙,你们陈家就不得了啦。”
陈中福笑容满面,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他拍了下陈重生的肩膀,“陈重生,听见没?”
陈重生嘟囔一句,“我知道,爸,我会努力的。”
胡子大伯胀红着脸,“年轻人,要有一股子拼劲。”
陈重生心里就卯着一股劲,他既然走到这一步,他就不会退缩了,换句话说,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尽管他基础薄弱,高考只考一百多分,怎么着也要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陈重生朝胡子大伯的房间瞥了一眼,他将在这待上半年,睡梦中与臭味相伴,与一个陌生的老人相拥在一床被子里,开始了他艰难的复习备考。
许多年以后,陈重生都在想,他怎么那么快就适应了住在厕所里,睡在粪池之上的生活,或许就是因为心中有了一个目标吧。
一连几天,陈重生在城市班里听老师讲课,确实感觉自己与其他同学的差距太大,他需要补习的知识盲区、漏洞太多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时间贵如油,太不够用了。
自然,他的心里也装不下别的,即便是吕衣甘蓝,陈重生也没有心思想她了。
十多天的县的寒假补习结束了,腊月二十九的下午,陈重生返回家去过年,在迈入金安村的地界时,他才想起了吕衣甘蓝。
想到吕衣甘蓝,陈重生就有点急不可耐的想去见吕衣甘蓝,她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