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看了看天色,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根据陆路对于捕头的了解,这个时间段,于铺头应该不在家,他应该还没有回来吧,于是陆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等傍晚时分在去找他吧!”
尽管张锲修不懂为什么要等到傍晚时分再去找于铺头,但张锲修就这一点好,他从不刨根问底。
陆路这边在了解当前的状况以及应对的措施的时候,吴家、徐家那边也没有闲着,也在积极的想着应对的措施。
“王大人,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张小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气呼呼的税监王家仁王大人。
“砰”的一声,税监王大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然后气愤的说道:“他何止是说了,他还唱呢,还指着茅厕唱呢,真是...真是气死杂家了。”
“他敢这么做,难道他不想当官了?”年年有余】的少东家余孟波惊讶的说道,不但是余孟波震惊,在座的各位都很震惊,他们可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陆路的这波操作,属实让税监王家仁他们看不明白,而这也恰恰打乱了他们部署,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这税监太监之所以会去找那张锲修,就是让陆路有些顾及,因为他们也知道单凭诬陷绣娘杀人这一点,就想要拿捏住陆路,显然是不现实的。
本着想着要以陆路仕途相要挟,准备敲打敲打这个最近有些嚣张的小陆大人,但没想到,这小陆大人根本就无所顾忌,狂的很啊,不但不上道,还给你唱了一处好戏,什么前面黑洞洞,什么贼穴,还要杀个干干净净!!!
“真是不识好歹,爹爹,你放心,后天,后天,那一切都安排好了,这次,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吃个大亏!”税监太监的儿子王明选狠狠的说道。
“王大人,你就放心吧,我张小六一定会让他悔恨说出这种话的。”张小六立马谄媚的说道。
税监王大人看了一眼张小六,便没有说话,心中却在想,“这个徐忠成在搞什么啊,难道他忘记自己收的那些银子了么,竟然派了个这种人来。”
也难怪这王家仁大人不满了,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看了张小六的穿着打扮,只能说,这句话只适用于一般的大众人群,对于某些极个别之人来说,不管你是如何打扮,也只能用人模狗样来形容了啊。
夕阳西下,听到陆路以从应天府赶回来的于铺头,在接到通知后,便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衙门。
“小陆大人,你找我?”于铺头看向有些憔悴的陆路说道。
“嗯!”陆路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张小六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点进展啊?”
对于陆路的问话,于捕头并不像张锲修那样,一脸的惊讶加不解,因为,这于铺头之所以能查案,还是陆路给他提供方便的,不然,衙门里这么多的命案,哪有时间休息啊!
“回大人,只有一点点的进展!”于捕头有些惭愧的说道。
“说说看!”陆路说道。
“这张小六由于她姐夫的关系,便在徐家农庄那里找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所以最近......”于捕头缓缓的将自己查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由于,这张小六突然发达了,这于捕头并没有查到太多,只是从张小六的狐朋狗友赵小七那里知道了一些情况。
其中就有陆路上面提到的疑问,这张小六发达了之后,那跟着他的于寡妇并没有享福,而是被张小六以欠赵小七的钱典妻的钱名义,将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卖给了赵小七了。
“是卖,还是和之前的一样,典妻给了赵小七了啊?”陆路打断了于捕头的叙述,然后问道。
“这个,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于捕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嗯?不太清楚?”陆路抬头看向于捕头,这于捕头也算是个老捕头了,不会连这一点常识都不懂吧,而且这命案还是关乎他妻子的命案。
于捕头也明白陆路的意思,立马解释道:“一方面是这赵小七对那于寡妇真的很好,那于寡妇不想谈论之前的事情,另一方面则是,这于寡妇非常痛恨那个张小六......”
用于寡妇的话说,自己为他做牛做马,为了替他还钱,在不要脸的事情都做了,可他,可他竟然,竟然忘恩负义......
这个陆路也有猜到,上次去那王家村,陆路就发现了几分猫腻了,感觉这于寡妇和那张小六好像在做那种暗娼的生意。
今天听到于捕头的话,也算是证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