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晓只回了一个字。
我调侃道:“惜字如金啊!能别这么高冷不?”
“你是不是找我有事,有事直接说,我特别讨厌你这种弯弯绕绕的性格。”
“没事就不能找你?”我问道,看她没回复,我继续说道:“什么叫弯弯绕绕,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这种人。”
韩晓晓给我发来一个鄙视的表情,说道:“你只要联系人,肯定是有事,没事你不会想到别人的。”
“不能这样说吧,我觉得这是人之常情,不然谁没事天天联系,不过这次我联系你真没其他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实话实说道。
韩晓晓给我发来了一条语音:“是不是知道我要走了,想珍惜和我最后相处的时光!”
我同样回了一条语音:“你这句话说的有点生离死别的味道,你是看了自己的病历了?”
“看也是看你的,只有你才会去死。”
我吐出一口烟,回道:“那我还真有点想死,无聊死。”
发过去之后,看韩晓晓半天没有回复,我突然想到叶蕊说她有事要找韩晓晓帮忙,于是提前叮嘱道:“提前跟你说个事呗!”
“你刚才还说找我只是聊聊天,没其他事?!!”
我笑了笑:“这不聊着聊着就有事了,叶蕊说她可能有事要找你帮忙,其实我说不说也没必要,我估计你肯定会答应的,毕竟你为人这么好,长的漂亮又乖巧。”
韩晓晓发来一个死亡微笑的表情,回道:“我最佩服你的,就是你可以厚颜无耻的夸人,从来不带脑子!”
看到韩晓晓发来的话,我突然意识“漂亮”“乖巧”这两个夸人的词,好像不久前才刚刚用过,还差点酿成大祸,想到这,好心情顿时没有了。
韩晓晓似乎在忙,后面她没有再回复任何消息,也因为韩晓晓再次提及到她去北京的事,我有些失落。
说不清楚为什么,可能是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想到以后见面机会特别少,多少会有这种感觉。
我一直都觉得韩晓晓距离我挺遥远的,比叶蕊还要遥远,她就像一个生活在这个污浊世界的花瓶。
我并没有贬义,我的意思是她可以在这个污浊不堪的世界里切切实实的做一个花瓶,不管别人什么心眼,什么样的思想,好的坏的她都懂,也都能接受,因为她从来都不会被这些给影响,始终做着她自己。
这方面我可比不上她,我不知道多少次在金钱的驱使下当个奴隶,尽管内心渴望追求自由,但现实生活根本不允许。
如果单纯把这归咎于家境,我想有一方面原因,但也不全是,韩晓晓这种女人,就算没出生在这种富裕的家庭,也是个特立独行的女人。
我的生活圈子相当简单,这些年在上海没交一个知心的朋友,总是一次次被欺骗,被嘲讽,所以我才会和苏州抗伟这些人走的比较近。
在上海工作四年,我基本不关注公司内部的八卦事,也不会想着讨好上司,何况阮萱那个女人,四年都没怎么关注过我,摇尾巴主动讨好也不是我的性格
韩晓晓曾经说过我有性格缺陷,可我不知道指的是哪方面,我认为是个正常人都有性格方面的缺陷,她就是故意挑我的刺,难不成我整天去花天酒地、声乐歌舞就是正常人了吗?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我可以为了拍摄一个景象在原地等上几天几夜,最长一次等了整整半个月,背两个老大的行李包放在旁边,吃喝拉撒也在附近,生怕错过一个镜头。
这是我的执着,谁还没为梦想奋斗过似的,现在不就是堕落了么,堕落哪还需要什么理由
如果堕落还得给自己找个理由,那就不是堕落了,那是准备奋发向上
点燃一支烟,躺在床上,看着昏黄的灯光发起了呆,身边的一切都很安静,只是时不时能听到马路上传来的车流声
因为我在池州租的房子楼下是商铺,靠着大马路,对面是小学,每天七点半准时被小学生上早自习的铃声给吵醒,而每次听到这个铃声我都会很惭愧:人家小学生都比我努力,我却只想蒙头睡大觉
闲来无事,从手机里把叶蕊的那张照片找了出来,看着照片“呵呵”傻乐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