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那女子更是摘下了面纱,直接看呆了秦公子。
叫了好些声才回过神来,红透了的耳朵,更是惹得船上的两位女子笑声不断
“阎大哥,我们这样不太好吧,这些画舫基本上都是有名的才女”
道九有些担忧。
“无妨,你可知什么叫生米煮成熟饭?”
阎笨笨笑眯眯的拍着折扇,“有你大哥在,无需过多忧虑,你不是学过八字姻缘法吗,何不给秦少爷测测?”
“我又不知道那位姑娘八字”
阎笨笨一扇子拍在道九脑门,“笨啊你,果然如我所说,这笨笨之名该起给你才是。”
“你瞧,这画舫上下不过两层,说明这女子家中父亲与秦关父亲一样,都是正三品的官员。”
“在看那画舫挂着的苏字牌匾,这予境中姓苏的正三品官员只有三位。”
“而家有才女的,便只有苏维之一人而已。”
“这女子,必然是是才女榜上排名第七的苏青清。只比秦关小一岁,生于七月十九,你且算算?”
道九闻言,还未算便知道大哥并非无的放矢。
但是当他测算完之后,仍是目瞪口呆。
“竟是天作之合!”
说完,看着笑眯眯的阎笨笨,道九头一次有了一种名叫深不可测的想法。
“阎大哥,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不愧是太子师啊啊啊啊”
“皮痒了又?”阎笨笨揪着道九的耳朵笑眯眯的盯着道。
“哎呦哎呦,小弟再也不敢了,大哥饶命啊”
道九举手投降,表情夸张的求起饶了。
阎笨笨笑着放开手,“走了,咱两这孤家寡人的就不在此处偷听别人谈情说爱了。听说青莲街今夜新开了一家美食铺子,是从极远的王朝来做生意的,咱两先去尝尝鲜。”
“好咧!”道九兴高采烈的答应到,一谈到美食,总是惹其垂涎。
二人刚到青莲街,尚未问询行人便听前方锣声阵阵。
有小二喝叫:“新开的美食铺子,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彩云糖、豆芝糕、酥果梅干金皮橘,火锅爆鱼白玉汤”
“客官里面请”
“客官您又来了”
门前食客来来往往,好不热闹,有人尝鲜过后甚至又带着家人朋友过来再次品尝。
二人见食客太多,只好买了些可以带走的小吃食,约定过几日再来品尝那店家极力推荐的火锅。
据说一锅秘制鲜汤可同时煮上百种食材且味道各具特色,惹得道九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若非今日排客已满,不再招待吃火锅的客人,怕是道九非得排它个天昏地暗,也要尝尝那是何等滋味
直到新年过去的第三天,几人才总算吃到了那口心心念念的火锅。
而道静与道辰二人,又在几天后也拉着小师弟吃起了火锅。
这一下道九既吃过鲜汤火锅,又吃过麻辣火锅,等到蛮小牛拉着道九吃火锅时,又品尝了醋溜火锅。
整整一个新年月,道九前前后后被拉着吃了七次火锅,口味尽皆不同,属实一绝!
而更值得一提的事,二月初定波府少府主秦关提婚苏维之之女苏青清后的订婚大宴上,更是出现了巨型的自转火锅。
据说是阎笨笨提出来的设想,予侯亲自批准的。
这一下前来祝贺的达官贵人,倒是品味了一番别有风味的婚宴。
只不过有人喜爱,自然有人不喜认为有伤礼节,只不过这又是后话了。
至于九月份大婚过后,苏青清发现秦关诗词水平极为差劲后已如阎笨笨所说。
生米煮成了熟饭,为时已晚啊。
可苏青清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她的夫君,总是能让她心安,总是能使她快乐。
即使是在最艰苦的日子里,也一直陪伴在她身旁。
而她呢?那一年,被万军包围的六人中,亦有她追随在秦关身侧。
直到很多年后,两人都已白发苍苍,苏青清对秦关这样说道:“当年我隔着船远远的便瞧见了你,还是小时候那般愣头愣脑的模样。”
“这么些年来,你还是如同当年一样,事事都护在我身前。”
“我很庆幸那日壮着胆子邀你上船,作诗只是借口罢了,我怎么会介意你们几个合伙忽悠我呢?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而秦关紧紧的握着那双苍老的手,一如当年那般嬉皮笑脸的道:“既见娘子,不胜欢喜。”
那一天,他害羞的红了耳朵,却不知她亦早早乱了心。
看似点评诗句,实则不过是为了平复心慌而下意识的举措罢了。
很多很多年前,秦关被父亲惩罚送去乡下时,时常有顽童欺负隔壁的女孩。
他挺身而出,却被揍成猪头,但始终不曾移开过护着她的身子。
就这样,似乎是从一开始,就站到了永久。
难怪他觉得她眼熟,原来当年那个叫慕苏的女孩,是跟着母亲姓
岁月总在人们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但有一种爱情,却在岁月的冲刷下,愈发熠熠生辉。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的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