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敲门声响起。
宋健强忍着困倦,起身打开了房门。
门口是老邓头,只见他手提着食盒站在门外,在他身后摆满了物资的大箱子高高堆起,摆满了小院。
只见老邓头将食盒递给宋健,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夜吃醉了,给公子添麻烦了。”
宋健伸手接过食盒,嘴上附和地说着:“不麻烦,不麻烦。”眼神却已经忍不住看向那高高的材料堆。
送走了老邓头,宋健随口吃了几口饭,便将装着材料的箱子一一打开。
清点一番后宋健不由得对古玉藏的办事能力表示钦佩,也对寒雾宗的家底有了新的认识。
除了极个别冷僻的材料,其他大部分都找齐了,而且足额足量。
就拿宋健续命的丹药的材料来说,他给古玉藏的单子上的材料足够他炼制吃到二十六岁的丹药,这还只是宋健所要其中一部分。
查看完材料,宋健便将材料一一从门前移开,空出一小片空地,然后将自己那个笨重老旧的丹炉从芥子袋里倒了出来。
自从昨晚宋健拿到这芥子袋便再没和古再藏提过这事。
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不就是送给我了吗。
再说了没在单子上写芥子袋已经很实在了,宋健毫无负罪感地想着。
轻搓了搓双手,宋健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来吧!炼个痛快!”
此时秦图正阴沉着脸,在屋里走来走去。
只因今天一早接到了噩耗,自己居然被宗门派去参加千户大人的行动。
秦图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自己一个内堂管事,居然被派去执行外事。
奈何负责通知的人乃是外事堂的管事,两人向来不和,秦图并没有能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只是看他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就知道肯定另有隐情。
所以一大早,秦图便将唯一的小徒弟派了出去,打探消息,自己则为出门公干做准备。
我?秦图?出门公干?真是滑稽!
秦图愤愤不平地想着,心里的邪火越来越盛,恨意渐渐翻涌起来。
这几日简直是糟心透了,都是那个宋健……宋健……
想起宋健便想起自己的大徒弟康辛,心底闪过一丝低落,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陈贵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进门便喊道:“师傅,师傅,我打听到怎么回事了。”
秦图见徒弟慌慌张张的样子顿时脸一板,训斥道:“稳重些,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陈贵被训斥后,顿时脸色一红,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开口。
秦图见状顿时觉得脑壳一疼,越发思念自己的徒弟康辛,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咬着牙说道:“往下说呀!”
陈贵被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和宋健有关系。”
“宋健?”听到这个名字秦图顿时皱起了眉头。
“是,我听山下巡视的郭通说那宋健被千户大人看上了,已经搬到山顶别院去住了。然后……然后行动便额外加了他和您的名字。”陈贵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完便低着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