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灵帝震怒,刘备在朝中没有根基,唯一的老师卢植还在牢房里。
谏议大夫马日磾向来与卢植交好,刘备若这样处死,那以后没法给卢植交待,于是上前奏道:“启禀陛下,这刘备本无官职,自筹军资,招募民壮,起义兵助朝廷剿贼,往日多有战功。如今黄巾未平,若杀刘备恐伤天下义士之心。”
司徒袁隗与马日磾是姻亲,故而也出班附议。
汉灵帝听罢怒气遂平,刘备功过相抵,仍是平头百姓。
周元福这几日非常忙碌,既忙着为天师治丧,又忙着救治受伤的黄巾将士,还忙着学骑马。好歹周仓原来本会骑马,慢慢就熟悉了。
张宝只是给了周元福一批胶囊,说是最后的存货,就闭门不出。听说他是在细心救治受了重伤的徐护卫,还有就是每日借酒消愁。
周元福还与裴元绍一同提纯了米酒。裴元绍原名裴久,因到黄巾军后众人见他会酿酒,故也都称其为裴酒。周元福借张角之名传蒸馏之法,裴元绍捣鼓了几天果然弄出了高纯度白酒,估计有四五十度,只是产量很低,一天出不了多少。
周元福将其装在小瓷瓶里,只给受伤最重的黄巾力士涂抹伤口使用,还要求用沸水煮过布料后再包扎伤口,很多人因此避免了感染,加上消炎胶囊的功效从而活了下来,自是对周元福逐渐信服。
周元福也数次找过张宝,张宝只是闭门不见,周元福估计张宝是因为没有抢回张角人头而生气。
但张角安葬的问题一直没解决,周元福只得再次找张宝商量,这次张宝终于相见了。
周元福一看张宝气色差了很多,心中不忍,躬身说道:“二天师且保重身体啊。”
张宝挥挥手,没有说话。
“此次前来,主要是商量师傅丧事如何办理,目下师傅人头一时急切难以寻回来,弟子建议先以黄金做人头一同下葬,待日后找回头颅再行安葬,不知二天师以为可行?”
张宝不耐烦说道:“我已派人到洛阳去想方设法了,大哥的法身暂且在冰窖中放着吧,你还有何事?”
周元福考虑再三,躬身说道:“师傅在时,我曾提议编练新军,师傅也很支持我的想法,此次来也是向二天师请示,是否可以从各军中挑选健儿,按照我的方法编练一只新军,特来向二天师讨一个军令。”
张宝冷笑道:“你需要多少人?十万可够?”
周元福心道,这城中兵马经过大战估计连十万都不够了吧,一时不明白张宝的意思,没敢回答。
张宝继续道:“大哥还未下葬,你就急不可耐的来抢兵权了吧?我若不给,你是不是想动用天师法杖来压我?”
周元福一时错愕,这张宝对于权力看的这么重么?对自己的戒备之心这么重?原来以为张宝只是脾气直爽,没想到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
还没来得及辩解,张宝就咄咄逼人道:“我兄弟创业十几年方有今日成就,你想一朝拿去么?”
“此话如何说起啊?我只是想要三五千精兵,亲自训练,没有其他意思啊。”
张宝怒道:“今日三五千,明日三五千,这是钝刀子割肉!三五千没有!黄巾力士营是我大哥贴身卫队,现在还剩几百人马,你若想要,自管拿去,其余人马你想都不要想!”
周元福十分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张宝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也许张角之死对他刺激太大吧,只得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