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人派轿子或马车来接石生到府上看病。有时张家前脚刚走,李家后脚又赶到了。那些找不到石生的人家自然十分沮丧,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竟然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为此,石生感到非常过意不去,但也没有办法。
就连自己的老顾客何永宁一家也不可能随时请到石生,对此,何家颇多怨言,他们后悔自己当初把石生的名声传播出去。
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好在钱多,办法就多。
这天,何永宁备好银两,叫上刘二,坐着马车来到胡庸奎家。石生刚要出门去给人看病,就被何永宁给堵住了。
“我说贤侄婿啊,你现在可是成了大名医了,整天忙东忙西的,我想要见你一面都难呐!”何永宁不无感叹地说道。
石生最近确实太忙,都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何永宁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望叔父见谅,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啊,那么多的病人还在等着我呢。另外嘛,我的生计也都全靠这个呢。”
何永宁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贤侄婿再忙也要抽空到府上看望看望我啊!”
东街李老昌家的人还在门外候着石生过去给他家看病呢,石生也没空跟他闲聊,于是说道:“是不是叔父身体又抱恙了?不过我现在还没空给你看病,你都看到了,还有人在门外等着我呢,还请叔父稍稍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何永宁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不,托你的福,我这段时间身体倒是好得很呐。我此次冒昧来访,并不是来找你看病呢,是另有一事相商啊。”
一旁的张夫人说道:“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便是了,还商量什么啊?只是现在他确实很忙,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是的,叔父,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石生说道。
这时,何永奎让仆人刘二把银两拿过来,对石生说道:“贤侄婿,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收下吧。”
石生有些莫名其妙,何家以前每次看病都现给银两,从不拖欠医疗费,这大清早的,怎么突然给我送银子呢?
“这无功不受禄啊,叔父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请贤侄婿收下吧,从现在开始,我每月都会给贤侄婿送上二十两银子的。”
石生更加莫名其妙,就连一旁的胡庸奎夫妇都大为震惊,这何永奎到底想干什么呢?
何永奎接着说道:“只求贤侄婿答应我一件事:优先到我府上看病,当然,除了每月固定的二十两银子外,每次看病的费用另算。”
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这事啊。这种做法相当于富裕人家出钱请专门的家庭医生,看来这何永宁的头脑确实是很灵活的。
石生说道:“这个……”
张夫人听后大喜,竟然有这样好的买卖摆在面前,怎能不答应呢?还没等石生答话,张夫人就抢着说道:“行行行,就这么定了。这都是自己人,理应优先给你们家看病的。”
胡可儿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相公都还没有答话呢,你激动个什么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石生,然后朝母亲嗔怪道:“娘,叔父又没有跟你商量,我们还是听听相公的意见吧。”
胡庸奎内心里虽然也非常支持何永宁的提议,但他同时也觉得张夫人刚才自作主张,十分不妥,于是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