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快腿瞪着傅云,说道:“老子的债,儿子来偿,掌门的债,弟子来偿!掌门欠的赌局,那自然也要弟子来赌啦!你说是不是!”说着便伸手要去解那负在身上捆着磨盘的铁链。
殷七儿赶忙叫到:“别解,别解!解了你可就输了!”
李快腿闻言愣了,问道:“什么就输了?”
殷七儿瞧了一眼傅云,只见傅云也惊讶的看着他,略想了一想,便抬头对李快腿说道:“你刚才说掌门欠的赌局,要他的弟子来偿,是不是?”
“不错!”
“那你若要让云弟来接替铁杖先生,与你打这个赌,是不是也要遵循之前与铁杖先生一样的赌约?”
“那是自然!我当年乃是与铁杖先生比拼掌力输的,是以刚才便与他比拼掌力,他此刻尚且倒在地上,可不是已经输给我了么!这磨盘以后便应当由他背了,公平得很!”
殷七儿笑道:“这便是了。刚才你和云弟比试之时,他事先并不知情,是你偷袭在先,此为其一;这其二嘛,便是你背着这么大个磨盘,占了多大的便宜!你胜之不武,还说什么公平比试,真不知羞!”说着用手指轻轻刮了刮自己的俏脸,做出羞臊李快腿的样子。
李快腿听了,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喊道:“我背着这千斤的磨盘与他过招,难道还是我占了便宜!”
殷七儿将头一昂,说道:“自然是你占了便宜,你背着那么大个磨盘,时不时便躲到后面,让云弟怎么打得到你?更何况他刚才乃是打了磨盘一掌,才会受伤,又不是你将他击伤的,你凭什么说是你打赢了他?你说你是不是占了便宜?”
傅云听得殷七儿口中颠倒黑白,虽然胸口疼痛,心中不禁苦笑。
李快腿不屑的连连摆手,指着傅云说道:“你这女娃儿知道什么。这磨盘千斤之重,我背着它与他比掌,实在已经是很让着他了。我看你也不懂武功,不必在此胡搅蛮缠,你只问他谁占便宜便是。”
傅云纵使再天真,此刻也不会承认自己占了便宜,只看着殷七儿,不知道她要怎么应付这局面。
只听殷七儿又问道:“李快腿,我确实不懂武功,但是道理我可是都懂得。我且问你,当年你与铁杖先生比试之时,可也曾负着这大磨盘么?”
李快腿喃喃道:“自然没有。若不是比试输了,我背这劳什子做什么!”
殷七儿拍手道:“那便是了。你当时与铁杖先生打赌之时并未背着磨盘,此刻却背着它与云弟比试,你自己说,是不是与之前的赌约不一样?”
李快腿当然不服,便要出言反驳,却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得殷七儿又说道:“您是前辈高人,只怕武功确实要在云弟之上。但打赌便是打赌,云弟可是代替铁杖老先生而与你赌的,自然赌的方式、比的方式也都要与先前一样方可。若是赌约与之前不一样了,那便不过是您李老前辈为了解下这磨盘,随意编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