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苏瑾一边将信递了上去。
“你看看这是不是他的亲笔信!”
“什么?路长青勾结白山寇?还要害总捕头您,他怎么敢!”
震惊之余,徐百川立刻恭敬的接过苏瑾手里的信,随后冲后面喊道“冯恪,你来看看!”
“总捕头,冯恪曾是卑职手下的捕快,尤擅长笔迹鉴定。”
“如果这真的是路长青亲笔所书,他就一定认得出来!”
在徐百川话音刚落,冯恪就已经将手里的信仔细看了看,随后又恭敬的递了上来。
“总捕头,徐捕头,这的确是路捕头的亲笔信,千真万确,并无差错!”
“你确定?”
“卑职确定!卑职曾见过路捕头的书法,绝不会有错。”
“很好!”将信握在手里,苏瑾轻轻一笑。
勾结贼寇,谋害上官,这下路长青想不死都难。
只不过,有一点疑惑还是浮上了苏瑾的心头。
“这宋平莫不成真的心怀良知?可不像啊。若真是如此,那平日里演戏未免演的也太好了吧!”
“总捕头,您说这信真是宋平送来的?”
听着苏瑾的喃喃自语,徐百川忍不住问了一句。
宋平是什么人,就他还能有良知,那狗能改的了吃屎?
就算是他心里可能还有点良知,可就平日里他干的那点事,死十次都不为过,还好人,屁,那就是个人渣!
表面上温文尔雅,背地里男盗女娼。
周泽是坏,但他坏的坦荡。可宋平不一样,他是坏的心里流脓。
况且就算心里真的善良,可是手中沾满了鲜血,那也不能原谅。
人,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做了就该付出代价。
“总捕头,卑职觉得他并不是担心总捕头,而是怕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总捕头,这勾结匪寇,谋杀上官,哪一条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若是欺压百姓,谋取私利等等,绝大多数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些草民的生死,是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
“就像是周泽,祸害南河府多年,都未曾收到呵斥,如此便可见一斑。”
“但若是让人知道了谋害上官这一条,谁也不会轻轻放过。”
“所以,路长青事后一定会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不屑的一笑,他可是老捕头了,这点小伎俩还能骗得过他。
咱这是不愿同流合污,不然的话,早就平步青云了。
论揣摩人心,你们都是弟弟。
“总捕头,卑职猜测,若是路长青谋划成功的话,必须会斩草除根。”
“所以事后白山寇得死,宋平得死,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
“故而,宋平此举不是出于良心,而是为求自保,是在求生!”
“求生!好一个求生!”握着信,苏瑾站了起来。
“我说怎么这样的人突然德智体美劳上身,仁义礼智信附体呢,合着真跟我这演戏呢!”
“演的还挺像!”
刚刚,他真还以为这是隐藏在犯罪分子身边的有良知的人,跟那些卧底一样的忍辱负重,结果白费感情!
这不光是自保,也是为了拿路长青作踏脚石,借着出卖路长青这个师父改换门庭。
好歹也是师徒一场,结果卖起来却眼都不眨一下,啧啧,路长青收了个好徒弟啊。
“总捕头,此人心机太深,还请总捕头小心!”
“路长青为人极为谨慎,他不会在身边留一个聪明的人,不然他不放心。而显然,宋平此人很聪明。”
“能装了这么多年都能不被路长青发现他的心机,可见此人并不一般。”
“我知道了,徐捕头放心,我心中有数。”
宋平事小,路长青事大。手握宋平送来的信,这刀人家都给准备好了,是该杀人了。
“走,我们先去会一会路捕头。”
“在南河府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也是到了他该还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