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陆正安是瘟神吗!”
陆正安拦住张捕头,斜打着雨伞眉头挑了起来,气道:“昨夜你可不是这副模样,才分别几个时辰,官爷的态度转变的可是真快!”
张捕头不去看陆正安的眼睛,轻哼一声道:“有人警告过我,日后不能再与你混迹一起,否则我会吃不了兜着走!”
陆正安诧异,神色变了又变,紧张道:“是谁?她管的也太宽了,正安要跟谁在一起,她说了不算!”
起初还有些紧张,不过这话音之中倒是有一种赌气的感觉,陆正安多半猜到了是谁,不放张捕头离开。
“陆公子,你别为难我,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掺和不了修行之人间的事情!”
张捕头不咸不淡,语气中有些不服气,道:“你身后那高人,我可惹不起,快让开不要挡路,本捕头还有要事!”
“我偏不让开!”
陆正安来了脾气,死死挡住门口,就是不让张捕头离开。
气氛冷凝,一时无话。
茶馆外头大雨漂泊,有些剑拔弩张的意思。
“哎呀,这……”
王二赶紧站了起来,走到两人身旁,看看满脸怒气的张捕头,又看看阴沉着脸的陆正安,王二动了动嘴皮,无奈道:“两位都是乾列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说开了就是,何必如此呢…”
他话音刚落,张捕头瞥了他一眼,喝道:“你闭嘴,这是我俩之间的事情,以后他在的地方没我,我在的地方没他!”
“呵呵,官爷好大的脾气!”陆正安冷笑回话,然后又沉下脸来看向王二,低声道:“我和他的事情总会说开,至于你恐怕要命不久矣了!”
“你说什么?”
张捕头和王二异口同声,齐齐瞪向陆正安。
这个小孩越发无礼了,王二不过是好心过来劝解,他怎能恶语相向,出口伤人呢!
“王二啊王二,你大祸临头了!”
陆正安高喝一声,脸上挂着冷笑将张捕头用力推到一边,跻身进了茶馆。
之后也不搭理两人,径直走到了柜台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扔到了柜台上,道:“掌柜儿,我来送货了,这是前几日在你店中售卖的熏香,白纸黑字领了银子,正安不敢忘记!”
茶馆的老掌柜正望着门口的两人发呆,闻听此言清醒过来,赶紧将包袱收了起来,笑道:“陆公子有心了,老朽一定将这些熏香分发到各位客官手中!”
“有劳了!”
陆正安行了一礼,然后又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枚巴掌大的青铜手炉,递给了掌柜儿,道:“在掌柜儿这块宝地,正安也赚了不少银子,无以为报,特取来一口手炉送给掌柜儿!”
掌柜儿只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变了,连连摆手道:“陆公子快收起来,快收起来,这礼太贵重,只怕我这全部家当卖了,也不及陆公子这手炉的一足!”
陆正安轻笑两声没有说话,他执意要送,掌柜儿不接,他便踮起脚放在了柜台上。
此时门口的王二和张捕头两人愣住了,先是被陆正安一句话吓到,后又被他掏出的这口青铜手炉吸引。
什么样的手炉这么贵重,将这掌柜儿全部家当卖了也抵不过这手炉的一足?
好奇心的驱使下,王二和张捕头对视一眼,两人慢慢凑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