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这个野丫头每次都来偷东西,今天老娘就替你爹妈教教你,给我打。”
“我拿的都是过期的,你反正都要扔掉的。”
秦月还在极力解释着,可对方根本听不进去:“我就算扔掉喂猪喂狗我也不给你,给我打!”
中年女人一把把秦月推在地上,两个男子挥着棍棒就打在她瘦弱的身上,秦月根本没法反抗,只能抱着头任由对方施暴。
“阿月!你们干什么!”
秦明近乎嘶吼着冲过来,虚弱的身体让他几近摔倒。
“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我。”
秦明趴在秦月的身上,拼命护着她。
棍棒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秦月哭着想要推开哥哥:“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偷他们的东西。”
不知被打了多久,秦月只感觉几滴温热的液体滴到自己的脸上,哥哥已经闭上了眼睛,只能无意识地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行了行了。”
中年女人大概也看见了秦明流出的鲜血,阻止道:“好了,别真打死了,为了两个杂种赔命不值得。”
“呸,臭丫头你记住了,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我打一次。”
虽然停止了施暴,但是三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两人的小屋前,将饼干拆开全部倒进了河里,临走前还推倒了屋子,就连秦月上街乞讨来的存着将来给哥哥治病的五十块钱也一起拿走了。
河边,秦月抱着秦明满是鲜血的头号啕大哭:“哥,你醒醒啊,救命啊。”
一个炸雷在头顶炸响,遮天蔽日的乌云中洒下黄豆大的雨点,只一瞬间便把一切都打湿。
秦月抬起头看着天,眼里满是怨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我们只想活下去,我们有什么错啊!”
“阿月,阿月!”
秦明呼喊着妹妹的名字从梦中惊醒,冷汗早已打湿了床单:“阿月,为什么这么多年连收容所都查不到你的下落,你到底在哪?”
其实这些年秦明不是没有想过秦月早已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雷刚也曾多次委婉地提醒过他,但他就是不想放弃。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这么晚给他打电话的只有雷刚。
“喂。”
“秦明,你过来吧,我们现在出发,把两个画皮送回去。”
“好的。”
张怀端的下落雷刚也托收容所总部在调查,不过他告诉秦明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那种人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仇家遍地,到现在是死是活还不好说。
暴怒这几天倒是消停了不少,自从幻境里出来之后,他就像是一头野兽被喂饱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敬职的充当秦明跳动的心脏,秦明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将他唤醒。
对比当初暴怒刚刚钻进自己身体里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抢夺控制权,有一次还生生地将秦明的魂魄挤出了身体,现在算是很平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