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还没机会喘息,再听远处声势,仍有队伍赶过来,言雀一刀劈飞一人,脚下不敢停,“快跑,别跟他们纠缠,他们就想把我们拖住,快撤!”
策马穿入一条宽巷的赵福之,猛摸一把箭壶,忽然发现壶中已经空了,他将长弓往侧边一扔,反手抽出环刀朝巷口处奔去。
可就在他要跃马冲出巷口之时,一道雪亮银刀掠空而至,直向他面门砍来,速度极快,避无可避。
赵福之当机立断,手腕一沉竖起环刀,当一声,将突袭的刀锋挡住,刀势余韵让环刀拍在了他的脸上,整个人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翻下落下马鞍。
战马脱缰狂奔而去。
魏十三停马立在巷口处,见一刀偷袭不成,也不气垒,反手拖拽长刀,再朝落地的赵福之俯冲而去。
赵福之也是二话不说,只见其打挺起身之后,横刀过来,颇为熟稔地手起刀落朝魏十三回砍回去。
“噹!”
一声尖锐的金属碰撞之声骤然响起,响彻黑夜。
一刀偷袭不得手的魏十三,并未有恋战之心,加上后面追兵也跟了上来,他再一次纵身再跃马往街道上狂奔而去。
赵福之见身后巡防兵追了上来,一步踏出,猛冲一领头巡防马兵而去,猛地跃起一脚将马背上的人踢飞出去,夺马咆哮一声再追上去。
父亲和小弟如今生死未知,进入知州府的人有八个,如今还在跑的只有四人,赵福之心中杀意早已翻腾,今天夜里这些人里,他是不允许一个人活着离开这座城池的。
“你们两个,各带一队人马,走侧街包抄过去,势必在区石桥一带将他们截住,快去!”
“是!”
跟上来的两位军头被他的强势气魄震慑,应一声后,立即领了身后的巡防兵队伍往侧翼大街道分散出去,只留了几个人跟在赵福之后头。
与此同时,赵福之先前吹响的哨声也开始起作用了,南城区与西城区两方的巡防兵闻声已朝着城中央区域包抄而来,所过之地,如地动山摇般声势浩大,叫常人难以直视。
城中百姓这个时候更是只敢紧闭家门,躲在屋子的角落里颤抖,甚至没有丝毫逃窜之心。
如今挟持赵继祖的计策,随着将他扔下去挡住箭雨,已经完全破产,在马背上起伏的魏十三,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得出一条能将他们救出升天的计策来。
他跟上前边的张青之后,大声喝道:“你他娘的别只顾着跑跑啊,不会以为我们夺了两匹马就能逃出生天吧?”
“我本是要与那狗官同归于尽的。”
张青兀然转头,脸上不知何时也形成了一个炽热笑容,“奈何有魏老弟敢将生死置之度外助我,张青此生难以为报,如今我们已被必入绝境!就看那两辆车火药能否助你我逃出生天吧!”
魏十三听得一愣。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西南两城区的主街道上,毫无征兆地有两人紧紧抓住了独轮车的把手,推车的人一个是年过花甲的老汉,还有一个就是在妙音坊中的莫锦儿。
他们脸上无不是布满了求死的神色,见到大规模的巡防兵行军过来时,毫不犹豫地就将手中辆独轮车抬起,推着往众人队列中狂奔而去。
那些个走在前头的巡防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那车上忽地闪烁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火光,然后巨大的气浪夹带这从未听到过的巨响,卷着火舌将他们尽数掀飞开来。
“轰隆!”
紧接着,魏十三便被后侧方两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震慑,回首去看时,只见两道火光夹带这而无数人的哀嚎冲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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