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此处,池惜年又一蹙眉头:“只是淑妃被禁足,并不完全是因为跟本宫发生了冲突。是她家兄长在外犯了错,还不愿意接受责罚,惹怒了陛下,这才让陛下有了迁怒之意。
“你若真想帮她,就别在本宫跟前说她改过了,劝她去封家书给家里,让家里男人自己把罪责担住,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既然话题都到此处了,池惜年干脆将事情往薛绰那件事上引了引。
多日区别对待,淑妃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了。这时候再直接把矛盾挑明了摆在她面前那她,就离爆发不远了。
果然,赖昭仪带话回去的当晚,淑妃就又给家里连去了三封信。
她是记恨池惜年,但就皇帝近来的态度,和池惜年让人给她带的那番话,她还是能辨清问题所在。
就是不知,她那位把儿子当宝的爹爹,能不能舍得下二哥
翌日,天刚放亮。
洒落的阳光还没来得及温暖大地,李福生便匆匆来报:“陛下,薛尚书求见,人这会儿已经在宫门外候着了。”
彼时,晏初景正在用早膳。
闻言,他先是优雅地舀了一勺白粥送入口中,方才淡睨李福生一眼:“今儿不是休沐吗?薛勤匆匆进宫,是为何事?”
“估计是为了薛绰的事。”李福生想也不想,便道,“据戍卫宫门的银甲卫汇报,薛大人在宫门外求见时,曾悔恨表示,他是来给您赔罪的。”
“哦?这倒是有意思了。”提到赔罪,晏初景寡淡的神情中,总算添了一丝笑意,“昨儿个早朝,他同朕讲话时还摆足了姿态,今日,他竟然就要给朕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