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刚过,即便是夜晚,依然炎热,但此时的秦言只觉得心有点凉,左右瞧瞧,偌大一个宗门,居然连一个帮自己说话的都没有。
见刘杨咄咄逼人,秦言轻轻捏了下眉心,无奈道:“刘干事,从刚才开始,都不过只是飞燕阁一面之词,总不能因为我嘴比他们慢,就认定我说的话都是狡辩吧?”
“你且说说看。”刘杨手压剑柄,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言。
秦言清了清嗓子:“我帮人来飞燕阁采买物品,价格都说好了,王广义忽然变卦,不但不卖我东西,还羞辱于我。”
刘杨微微挑眉:“所以你就动手打了他?”
秦言瞬间否认:“怎么可能?我修为不过练气三层,王广义却已是筑基,练气打筑基,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真当我傻啊?”
听闻此言,周围路人群情激奋,刘杨瞥了眼还躺在地上的王广义,也满头黑线:“既然你打不过王广义,那为何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不是你,而是他?”
秦言一脸无辜:“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大概是他修炼出了什么岔子吧。”
刘杨面色一冷:“可有证人?”
秦言点头:“自然是有。”
说着,秦言将齐政峰拽了过来。
刘杨扫了齐政峰一眼:“秦言刚才所言是否为真?”
真假你还看不出来?就这水平还当什么执法堂干事?
当然,齐政峰也就敢在心里骂骂,明面上自然是对这位刘干事恭恭敬敬的。
齐政峰先是看了眼地上躺着的王广义,又看了眼身旁的秦言,犹豫了。
执法堂在旁,秦言自然不敢用剑佩压他,但刚刚秦言拽他过来时的一番密语,让他内心有所动摇。
“我不知道是谁让你针对我,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跟他这么多年了,修为依旧平平,至今没能筑基,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只不过是他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你天资不差,只是资源不够,如果你愿意帮我,不仅可以获得我之前许诺的药材,我还会让小姐罩着你,保你筑基。
我家小姐虽然暂时身体抱恙,但贵为首席,如今又为玉犀献身,宗门绝对不会亏待她。
最关键是,我家小姐身边几乎没有可用之人。
你好好想想。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刘杨见齐政峰久久不应,眉头一皱:“为何不答。”
齐政峰脸色一顿,“秦管事所言皆为事实。”
“果然……”刘杨本来就要给秦言定罪了,忽然一愣,怔怔地看着齐政峰:“你刚才说的什么?”
齐政峰正色道:“秦管事所言皆为事实。”
“你确定?”刘杨食指在剑柄上磨了两下,忽然低头,在齐政峰耳边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威胁于你,不用害怕,有执法堂为你做主。”
齐政峰往后退了半步,眼中有几分无奈:“刘干事,我如今修为离筑基不远,此次来飞燕阁,是为了购置炼制破障丹的药材,以期早做准备。
由于这些药材比较稀缺,在下害怕买不到,这才请秦管事一同前来。
本意是借秦管事的面子,谁知飞燕阁执事王广义任性妄为,明明有货却不卖于我,反而当众羞辱我俩。
发生口角之后,王广义说不过我们,便仗着修为高,动手打秦管事,秦管事为了保护自己才反击。”
要不是王广义现在躺在地上,齐政峰这话听起来还挺真实的。
“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