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怨我们,只怪你没有真佛命,却敢取西经,端的不知死活!这一世如此这样,下一世好生为人!”
两个亡命徒压住挣扎的曹达华的手,一个亡命徒堵住曹达华的嘴,另一个拿着小刀将要刺向曹达华喉咙。
巷子外传来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
堵住曹达华嘴巴的亡命徒兀得闻到了一阵腥臊恶臭,捏着鼻子取笑道:
“大哥,这厮胆子忒小,吓得尿了一裆!”
为首的亡命徒死死地盯着巷子拐弯抹角处:
“休罗唣!不知是这家主人来了还是如何?切莫动手,内城的住着的都不是轻易招惹的起。”
不时,一队人马冲了过来。
曹达华自必死无疑,谁知睁开眼睛一看,来人都是皇城司的人,为首一人正是皇城司副使罗丑奴,赶紧咬破了堵嘴臭手。
“皇城司兄弟!快救我!我是李大人的管家!”
为首的亡命徒不认识来人穿的官府是什么勾当,听曹达华一听心中一凛,倒吸一口凉气:
“不妙!钓鱼了半生鱼,今日却被鱼掉了,先杀了曹达华灭口,也不怕吃了官司,东家自会救我等!”
持刀的亡命徒不由分说刺向了曹达华的喉咙。
“大胆!”
说时迟那时快,罗丑奴立足站定,为救曹达华,将手中镔铁霸王枪调准角度。
嗖一声,那百八十斤的镔铁霸王如天外火石坠落凡间,斜穿过要杀曹达华的亡命徒后心,钉死在门板上。
“啊呀!我可是死了?”
曹达华低头一看,那穿过亡命徒后心的镔铁霸王枪也穿过了他左边衣裳,连他一起,钉在门板上。
这一击本该是雷霆炸响,门板碎裂,罗丑奴旨在救曹达华,这一掷不但曹达华无事,门板无碍,只嗖一声枪头嵌入门板内,真是个雷霆手段开头,和风细雨的收尾,端的是角度刁钻力度精妙,可见罗丑奴手段了得!
为首的亡命徒喝道:
“不须说,拼了!”
罗丑奴却拦住身后皇城司新来的军汉:
“以后做事似我这般便好,瞧好了!”
罗丑奴几个箭步飞去,迎了那九个亡命徒。
先是一脚踢飞一个亡命徒弹在了墙上,清脆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亡命徒只落在地上吐血。
又一拳对着一个亡命徒脑袋,那亡命徒只是感觉头朝地从万丈高楼落下,脑袋直接被打爆。
其余七个亡命徒哪里见过这般猛人,刚才搏命的气势瞬间陷入低谷,各个萎缩不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罗丑奴杀的兴起,如猛虎入羊圈,那七个亡命徒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缩在一处,妄图偷生。
罗丑奴怎给机会,最是喜欢杀这等猪狗不如之人,磨盘大的手掌活脱脱拍中一个亡命徒面门,鼻骨打碎,眼珠打飞。
一个亡命徒妄图挣扎,提着小刀直刺罗丑奴心口,罗丑奴卖个破绽,往后一退,顺势抓住那亡命徒手腕,使出千百斤气力,抓住那亡命徒手腕给了自己喉咙一刀,鲜血喷出,立时毙命。
其余五个亡命徒早已看的痴呆,口中舌头伸出半天,膝盖不自觉发软,跪在地上痴痴地看着罗丑奴。
为首的亡命徒倒还有一分理智,求道:
“爷爷可是神仙下凡?饶了兄弟们性命吧?”
若是往常,这些亡命徒已然下跪投降,可饶了性命,可他记得李牧之说过的一句话:
“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你等为虎作伥,欺压良民的泼贼,洒家不杀干净,枉为人!”
罗丑奴拔出插在门板上的镔铁霸王枪,一脚将插在上面的亡命徒踢开,随手一挥,刮起腥风血雨,横枪一扫,五个人头也似皮球滚了一地。
曹达华早已吓得腿软,虽然得救,瘫靠在门上抱怨道:
“罗丑奴!你这好杀才!不如连我一起杀了吧,再晚来半分,我命休矣!”
罗丑奴搀扶着腿软的曹达华起来,嗤笑道:
“我当是牧之恩相那等顶天立地的汉子,左右都是铁打的的男儿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没成想还有你这样鼠胆怕死的脓包。”
曹达华抚摸着胸口怪道:
“适才那情况,莫说是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出一身汗,更何况我。”
罗丑奴不再回应,对着堵在巷子里的皇城司军汉训斥道:
“咱们皇城司使不喜欢跟人罗唣,凡事都要干净利落,让你们杀谁便杀谁,话多免得被骗,这般做事,忠心牧之大人,必受抬举,我罗丑奴便是榜样,且记住了。”
“小人们记住了。”
一众皇城司军汉第一次见到罗丑奴这等杀神,便是当下禁军、厢军之中也不多见,着实开了眼界,哪个不拜服,心中不免寻思:
罗丑奴都这等手段,那皇城司使李牧之大人该是何等的身手?
罗丑奴便让皇城司的人先送曹达华护着箱子返回皇城司等着,其余的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赔了府宅的门板钱,提着镔铁霸王枪独自去寻李牧之去了。
时遇六月天气,炎暑正热,天上烈日炎炎似火烧,街面除了辛苦小贩、寻常百姓,哪里能见王孙公子、名门仕女。
本该是李牧之在府邸内休息的时候。
却率领皇城司二百军健将恒瑞当铺当垓下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蚊子也休想飞了出去,往日看热闹的定在不少,此时炎热,也没什么人观看。
“祸事了!掌柜的!”
恒瑞当铺里一个出门的小厮刚踏出门槛,就看到一排排齐刷刷皇城司的军汉,为首一人端的俊朗。
带着三十多人往正恒瑞当铺里走,撞了个满怀,再度折步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