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真是好男子,一鞭又一鞭都抽在奴儿心里了。”
李牧之怒气消散,也生气又来,没想到这“寒露帝姬”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少有银娃,心中暗忖道:
这贱人莫不是有见不得人的癖好?我李牧之天生好男子,一等一的好汉,如何与这种下贱妇人置气?之前抽打反倒是成全了她。
李牧之立刻半跪行礼认错:
“寒露帝姬在上,你先抽打我,我再抽打了你,一报还一报,如此罢休,从此天涯各路,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长乐帝姬却跳下卧榻,抚摸着紫青鞭痕摇头晃脑好不兴奋:
“今日还未够数,日后定要再来,直教你永生永世为我玩物,哈哈。”
李牧之好话说尽,又是赔礼,又是认错,怎奈这“寒露帝姬”反而愈发上瘾,李牧之大错已铸,实在难以于这贱人同处一室。
只是默默起身就要离开,谁料到那长乐帝姬真是个药王孙思邈亲手摆弄出的天下第一等狗皮膏药,贴上去容易,揭下来便是一层皮。
李牧之刚一转身,那长乐帝姬又从背后死死抱住李牧之,嘴里妖娆道:
“好哥哥,莫走,再来过……”
李牧之只是喘着粗气闭着眼睛用力挣脱,长乐帝姬不慎滑落在地,李牧之又要抬脚,长乐帝姬伏在地上,紧紧抱住李牧之脚踝,仰头可怜巴巴,泪珠似滚落,好不惹人心疼,一脸委屈道:
“好哥哥,你舍得奴家一个人在此孤苦可怜?若再能抽你百十鞭子,今日也就罢休,可好?算是奴家求你了。”
“狗改不了吃……”
李牧之直觉失言,听着“寒露帝姬”那非分的要求,再看“寒露帝姬”百般惹人可怜的模样,只是苦笑道:
“真是报应!天大地大,我李牧之自认这铮铮铁骨、无双谋略,足以横行天下,却不想对你这贱骨头没有半点办法,罢罢罢,惹不起你,我躲得起你。”
李牧之自嘲苦笑一阵,丝毫不顾长乐帝姬那非分要求和引人爱惜的可怜模样,只顾抬脚就走。
长乐帝姬这才不悦起身,却并没有阻拦,对着低头生着闷气只顾走的李牧之背后故技重施:
“李牧之,你便走吧,我这就去父皇那里去告你调戏殴打于我,且看你脾气大还是脖子硬?哼!”
啪!
无处发泄的李牧之一拳将旁边栏杆打碎,恶狠狠地瞪着有恃无恐挺着胸膛似在挑衅的“寒露帝姬”寻思道:
可怜我李牧之半世英雄,今日折在在这无知女子手里,若留,日日被这小女子羞辱,传将出去,辱门败户,不如杀了我李牧之,若出,这富贵养大的水性银娃又是赵佶猪狗儿女,却又绕我不过,壮志未酬,却死在无知女子手中,辱没了我李氏先人,似此怎生奈何?
长乐帝姬见李牧之犹豫起来,也不便打扰,实则她是在赌,就赌李牧之怕死,李牧之倒是不怕死,只恨壮志未酬,实则心中如何舍得害死李牧之,悄然坐在卧榻休息,只等李牧之如何回答。
李牧之是越想越气,回想今日之辱,实在难以启齿,心中怒火油然而生,愈发的狂躁起来。
忽的,急急如猛虎下山吞羊羔,忙忙似雄鹰展翅抓家雀,两三步扑向了一脸震颤的长乐帝姬跟前,好似疯病发作,撕扯长乐帝姬秀裙,嘴里咒骂道:
“打了你是死!从这里走了还是死!老爷我豁出去了!至今不曾好色,到死该做风流鬼!今日便做成了你!”
谁料那长乐帝姬一愣之后,便是满心欢喜,对着李牧之轻吐幽兰,虽然内心火热,但不知为何竟然扭捏羞臊起来,抢先伏在李牧之胸膛:
“好哥哥早该如此,苦等了奴家!”
....
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李牧之休憩良久,此生已无遗恨,至死都是风流鬼,推开心满意足满脸红晕拭擦香汗的长乐帝姬。
李牧之穿戴已毕,双手背负,一脸不惧,背对卧榻,无惧无畏道:
“寒露帝姬,我李牧之做下这番事来,实乃帝姬所逼,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长乐帝姬听了讪笑,起身趴在李牧之肩头轻吐幽兰,奉承道:
“妾身已是官人的人了,如何说要杀要剐,忒不吉利,只此一时三刻只是露水之欢,日后该做长久夫妻才是。”
李牧之侧目疑道:
“我今日强行做成了你,你不杀我?”
长乐帝姬绕到李牧之身前依偎怀中,幽怨道:
“真是个痴傻的汉子,奴家是看上哥哥了,这才肯相从,若不是真心,适才只要高声喊一两声,你现在早已是刀下之鬼了,还不知我真心?”
李牧之一把推开长乐帝姬,对着长乐帝姬躬身行礼,内疚道:
“此前多有得罪,牧之现在思量实在不该,也是寒露帝姬撑船的肚量,只是牧之实乃卑贱武夫,寻常百姓,如何配的起金枝玉叶?还望帝姬将此事忘了,日后不要相扰,牧之拜谢了!”
李牧之说罢又半跪酬谢,只求“寒露帝姬”就此罢休,一别两宽。
可那长乐帝姬却从卧榻之下寻来皮鞭,搀扶起李牧之双手恭敬奉上:
“奴儿已然是将军的人了,就此了断,绝无可能,只求日后还来鞭打妾身,实乃万幸,如若不然,我父皇得知可不饶你!”
“还不罢休?”
李牧之本已怒火、欲火皆消弭,这又气的心如火炽,气似烟生,上下牙捉对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