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记屠宰铺外的一个黑暗角落里，时有微弱的呻吟声传出。
虚弱、无力，像是被摧残了一整夜。
须臾，一团黑影动了动，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靠墙坐着。
这人正是孔山。
刚才，他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在看到那三个选项的时候，脑子一热，便直接选择了庚金之气。
无他，既然有六星能力存在，凭什么要他选五星的？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更何况还有系统当靠山，保证不会有危险。
结果……往事不堪回首。
系统关于“庚金之气”的描述没毛病，确实只有当身体强度达到通灵境之后才能容纳庚金之气。
但系统也没说错，它确实没让孔山死掉。
每次庚金之气如凌迟一般在其体内千刀万剐的时候，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凭空出现，修补着破损的身体。
那过程，真是死去活来的。
孔山咒骂过、撞墙自杀过，但无一例外，都无济于事。
幸好孔山在身体开始撕裂的那一瞬间，强忍着从家里冲了出来，否则早就将爷爷给惊动了。
而随着身体一次次破坏、修复，肉身强度也在飞速提升……
在发现这一点后，孔山肉体上很痛苦，但精神是愉悦的。
这不就是白嫖吗？
白嫖一时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眼见天色微明，体内上演的相爱相杀大剧情终于结束，孔山宛如从地狱中走出。
“系统！”
“系统？”
连续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孔山有些傻眼，该不会昨晚折腾得太过于厉害，将系统给弄虚脱了？
不过……好像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过多久，孔山感觉状态好了一些，这才收功站起，低一脚、高一脚地回到铺子里。
刚进门，他碰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老爷子。
这刹那，孔山有些忐忑，毕竟昨晚上他确实作死了。
这事儿要让老爷子知道，还不得担心死啊？
老爷子同样看到了扶着门框的孔山，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爷爷……”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老爷子说道，“长大了嘛，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不过你也得节制着点儿，年轻人不懂事，以后可有你后悔的。”
孔山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自己做什么了？
老爷子微微叹息了一声，开始整理柜台。
动作虽然不是很灵活，但目的条理很清晰。
孔山嘴唇翕动，想要解释，但最终咽了回去。
这事儿，没法解释，难道他要说自己昨晚上差点凉了？
那还不如让爷爷误会呢。
“我先去做早饭。”孔山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遛回到后面的小院。
……
吃过早饭，孔山体力恢复了许多，感觉自己又行了。
甚至更强、更硬。
他不知道通灵境的肉身到底有多强，反正他感觉自己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是没问题的。
而且，在解剖的时候，手也变得更稳更快。
再一想到如此巨大的好处竟然是白嫖得到的，他心情就更愉快了。
在他的气海之中，盘踞这一团金色气息，哪怕是用精神感应，也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锋锐之意，就好像灵魂都被割裂了一般。
这便是庚金之气。
强大的肉身属于白嫖，这庚金之气才是最核心的。
孔山尝试着调动这股庚金之气，结果那一大团竟如大爷般一动不动。
最终，他控制了发丝般一缕庚金之气从中游走而出，附着于指甲之上。
轻轻一划拉，一根强身境六重的幽灵豹大腿骨应声而折。
“牛逼！”
现在自己实力弱，能调动的庚金之气有限，便有这样的威力。
当自己能调动所有庚金之气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光景？
压下心头的激动，孔山看向面前案桌上的这头强身境九重的狂暴黑熊。
这可是爷爷花大代价收购到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孔川。
“系统，还活着吗？活着的话就吱一声。”
“闭嘴！我已经死了。”几个字模糊地浮现出来，部分笔画都有些不全。
孔山松了口气，看来系统还没被嫖坏。
不过以后得注意一下嫖的节奏，给系统恢复元气的机会。
活着的系统才是好系统，解剖了尸体后能给自己卡牌，真要玩坏了，倒霉的不还是自己嘛。
没再理会，孔山操刀开始解剖狂暴黑熊。
一上午过去，这头本就比较完整的狂暴黑熊被分解成一块一块的。
不提这些被拿出去让老爷子售卖的血肉灵材，孔山眼睛里只有那张激活狂暴黑熊卡牌所得到的绿色异兽卡——精英级狂暴黑熊卡牌。
卡牌上的狂暴黑熊图案很是威武霸气……
“使用！”
一行行文字被有气无力地显示出来，仿佛很不情愿地被蹦出来的一般。
“修炼：三星。（提示：精英级狂暴黑熊所具备的基础修炼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