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笑了一声,无奈地轻叹着说:“太后娘娘,您莫不是忘了,属下是您的近身侍卫,需要守在您的身边保护您的安全,您且睡吧!属下一会儿便歇在软榻上了,一直守着您。”
苏程曦离去的脚步一顿,扭头望向轻笑着的景涧,眉头一挑,轻哼着说:“哀家还真没见过能歇在软榻上的近身侍卫。”
景涧眉目微扬,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太后娘娘所言不错,属下也从未见过可以跟太后娘娘搂搂抱抱亲小嘴的侍卫。”
苏程曦:“……”
苏程曦瞪圆了眼,呵斥:“流氓!”
原本就红的小脸瞬间滚烫,转身疾步离去。
景涧见状,爽朗的笑声从喉间传出,笑得苏程曦浑身都在发烫,落荒而逃。
翌日一早,苏程曦便传达下让长阳王回京都城祭祖的懿旨,朝中大臣都有些不明所以。
元城王上前一步,拱手道:“太后娘娘,长阳王上禀回京已经有些年头了,先帝在时从未应允,您为何现在突然便答应了?”
苏程曦沉吟片刻后,一脸同情地轻叹着说:“元城王叔,您有所不知,长阳王上奏,说他近年来身子不适,长阳州气候潮湿,让他浑身难受,总是被病痛折磨,便想回京都城养病,顺便让太医好生诊断。他离开京都城也有二十来年了,这些年也不曾回来过,十分怀念故土,且长阳王妃的母亲如今身子骨不太好,只怕是……”
说着,她摇摇头,喟叹道:“思乡思亲乃是人之常情,长阳王和长阳王妃孝心赤城,哀家如何忍心拒绝他们的合理请求?”
元城王和长阳王年幼时一起长大,对彼此还是有些了解的。
长阳王此人早年间乃是三皇子党派,参与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在天运帝五皇子上位之后,便将他发配去了长阳州,如今都换了三朝天子了,那些陈年旧事计较的也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