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说到底,你都带了什么回去?”洛杉边开车边问。
“其中的一封恐吓信,三张牌还有那首诗。”
“你没有让那个林良翻译一下吗?”
“还是自己来的好。”
洛杉笑了,“你不是嫉妒人家比你帅吧,又有学识……”
罗氓拉长了脸,“你闭嘴……”
两人回到了M城,简单咖啡馆。
“来吧,死者给我们出了个字谜。”洛杉说。
罗氓将那首诗摊到了桌子上,洛杉研究起诗,罗氓则查起了扑克牌上的拉丁文。
过了一会儿,洛杉笑着喝了口咖啡,对罗氓说:“我给你讲这首诗的故事。”
“一朵玫瑰伤了作为第三者的我的心,我要让你们两个都变成鬼,你们临终前可以说三句话,多了我会让更多的人变成鬼,五个人都撒谎保护你们,六条路你们都可以走,偏偏选择了死路,现在问问你的妻子就知道了,谁才是夺人所爱的花王!”
洛杉说完,罗氓憋着笑说,“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总能蒙对一句吧……”
“首先,‘三句言’毋庸置疑是三张牌上的三句话,‘五人护’明显把矛头指向了陆羽。林良对陆羽做的事,落落,吴妈妈,落落的外公、外婆、林良都说了谎,所以……”罗氓认真地说。
“所以这首诗可能是陆羽给落落的呗。”
“不,这是落落的字迹,可能是陆羽说给落落的。这么一来,你的第一句就蒙对了,陆羽嫉妒落落和林良,决定把两人都杀掉。”
“但她十有八九是自杀啊!”洛杉提出疑问,“我明白了,一定是陆羽用威胁信、嫁衣、骷髅之类的刺激落落……”
“那落落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反而把它们收藏起来?”罗氓问。
洛杉无解地摇摇头,又端详起那页诗。
“这里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两个鬼’又变成了‘四个鬼’?还有这‘六条路’、‘七问妻’,哪用问这么多次?”
“诗嘛,很难写的……”罗氓似乎很专业,“我想她这个‘七’是谐音‘去’,‘去问妻’!”
“有道理,那这个‘四’……”洛杉指着“四个鬼”的“四”,缓缓说了一个字,“死……”
罗氓点了点头,洛杉拍了下桌子,嚷道:“一定是这样,‘七朵玫瑰去问妻’,‘四朵玫瑰死个鬼’——鬼怎么死?”
“但一定不是‘四个鬼’。”罗氓说,他将笔记本递给洛杉。
上面写着:
梅花Q,你的情敌出现了!
黑桃Q,你的女儿身份不一般!
红桃Q,你的情敌哭了!
“这是我翻译过来的。”罗氓说。
“你看,”洛杉激动地说,“‘你的女儿身份不一般’,这是给花店的,也就是落落或者陆羽身份不一般,可能是花王。”
“我们必须明白一件事,‘花王’只是具有特殊身份,并非一定是凶手。”罗氓说完,洛杉点了点头。
“我们理一下思路,林良出轨了陆羽,纯粹是玩玩,陆羽便用恐吓信刺激落落,落落抑郁自杀前留下了证据——这首诗。说明这首诗一定说的是陆羽。”洛杉说。
“没错,只要能解了这首诗,我们就清楚落落为什么不把恐吓信公开了。”
“那这首诗我们只剩下两个疑点了,两个鬼是谁?还有六条路指什么?”
罗氓收回了诗,将视线又转到扑克牌上:“还有这三张牌。”
(6)
天色已经晚了,罗氓回到家后,小曾准备了一桌子饭菜。
“这是干什么?”罗氓笑着问。
“庆祝我们搬到M城,三年。”
“你还记得啊……”罗氓坐到饭桌前,不知道花王的事如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