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霄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是还没等他说就被苏扶瑶给抢先了。看不出来,这女人分析问题还挺面面俱到。
是啊,凭他的身手,虽说制服发狂的高头大马不太可能,但想逃生却是轻而易举。对方能设计出如此巧妙的局,怎么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问题。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并非是想取他性命。
“可如果不是想杀你,那他费尽心思搞这么一大堆事又是为什么呢?还闹出了人命,难不成就是想吓唬吓唬你?”苏扶瑶百思不得其解。
人做一件事通常会有明确的目的性,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去设计别人,哪怕是心理变态,也是为了求得心理上的满足,这就是动机。
宫凌霄摇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石桌桌面,目光低垂望着茶杯中沉沉浮浮的茶叶,陷入了沉思。
苏扶瑶也不打扰他,本想继续嗑她的瓜子。然而秋风萧瑟,寒意附骨而生,于是抖抖衣裙站起来说道:“回屋想去吧,别坐这儿风咸肉了。”
话毕,二人动身回屋,只留下收拣碗碟打扫卫生的宫女。
一阵疾风掠过,湘妃竹纤枝摇晃却始终坚韧挺立。重重竹叶掩映处,一抹身影踏竹而行,最后翻越高墙而去。避开人多要道踩着红砖绿瓦来到宫门前,再拿出通行令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皇宫。
穿过闹市直奔东来旺酒楼,径直走进一处雅间坐下。桌子上没有酒菜,却摆着一匣子摆放整齐的银锭子,足有百两之多。
“谢了!”男人冲屏风内拱了拱手,抱起银匣子穿窗而去。
屏风内,一双葱玉般白皙细腻的手轻轻抚上心口。这个地方,好像突然少了点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宫凌霄一直在暗中追查给千里下毒的人。但对方行事谨慎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至于他们手头的线索都没什么价值,最后查来查去还是不了了之。
所幸的是,这次事件只是让他和苏扶瑶受了点轻伤,千里也没有性命之忧。但给他提了个醒,以后还得更加谨慎小心才行。
转眼就到了七皇子回宫的第二个月。在宫御天的安排下,宫慕影已经开始着手处理一些政务。不得不说,他的师父龙盖吕真是一位高人,教授他的东西放在国家大事的处理上十分受用。宫御天对他的能力表现出极大的肯定,于是打算提前将册封太子的事提上日程。
虽说王位世袭罔替,皇权至尊一人专政,要立谁当储君不过是皇帝一句话的事。但是实际上,皇帝并不能如百姓们猜想的那样随心所欲。储君易立,江山难守,如果所托非人,就可能让百年基业付之一炬。
而这江山,从来就不是皇帝一个人可以守得住的。他需要调动文武百官来为自己保驾护航,再由百官来宏控百姓苍生,如此才能让江山永固,让皇权至尊者始终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