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青只是呵呵冷笑。
“没想到本官不在时,居然发生了这等事。”孙烈皱着眉头说道。
“不过诸位放心,这件事虽是纪元白所为,但钟离身为东河城郡守和守备将军,这件事他亦有很大责任。本将军不会徇私枉法,钟离即日夺取所有官职,禁足府中。钟离你可有异议?”张烈看向一旁的钟离。
“钟离自知所作所为有负将军及东河城百姓,甘愿接受将军处罚。钟离,心甘情愿!”钟离单膝下跪,一边摘掉头盔,一边诚恳的说道。
众官皆是觉得处罚太过严重,纷纷向着张烈求情起来。
张烈一挥大手。
“军令如山,不容更改!此事不必再议,时候不早,诸位现在一同入城吧。”
众人无奈,只得作罢,但就在此时。
宋长青道:
“诸位且慢,我觉得这件事情还不算完,我还有些话要当面问问张大人!”
一时场面冷了下来,众人都是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就算宋长青有气也不至于如此,好歹张缺也是一郡主官,如此三番两次当面冒犯实在不理智。
张缺脸色亦是变得冷淡下来,看着宋长青道:“哦?不知宋监御史还有何时要问本官啊?”
“张大人,不知你与我闲聊曾讲过老家的那颗桃树还在吗?”
众人皆是一愣,这怎么还说到桃树了。
“我不知张大人在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如此场合说什么桃树?”
“呵呵,你怕是不知道吧。”
宋长青冷笑着。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本官没空和你在这胡搅蛮缠,什么桃不桃树的,不过是闲聊之语本官早就忘了!”
张缺亦是听出有些不对,反驳道。
“哈哈,张大人啊,要知道那颗桃树可是你为了纪念亡妻,在你妻子去世那年栽种下的,我可是听你说你每年都会回去看看的!”
宋长青看着张缺讥讽的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忘记了?”
“那颗桃树本官怎么会忘记,本官说的是忘记了何时闲聊与你说过。”张缺眼神有些飘移,脸上露出一丝哀意。
“我不知宋大人这是何意,但是还请宋大人尊重在下亡妻!”
“哦?张大人看来很爱你的妻子啊,但我看来不见得啊?”
宋长青嘴角讥讽的笑意更甚。
然后淡淡的看着张缺说道:“你若是真的爱你妻子,怎么会记不得,你种的不是桃树,而是枇杷树!”
众人皆是愣住,看向了张缺。
大家早已不太关注宋长青为什么这么问,而是看着开始有些慌乱的张缺看起热闹来了。
“这这这,宋大人一再逼问,张某一时之间有点记糊涂了。”张缺的脑袋上开始冒汗了。
“原来如此,看来张大人只是记错了,我就说张大人怎么会连亲手种下的枇杷树都会记不得呢?”
宋长青笑着说。
“确是如此,宋大人时候不早了,还是不要再闲聊,我等还是先接孙大人进城吧。”
说着,张缺一挥衣袖,便要迎着孙烈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