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正坐在扶手椅上。
最初的死尸也是在扶手椅上。
“你……椅子……”薛晓然心下一急,比划着手势,迸出零碎的词语。
“啊?这个?没事,没有规则说不能坐椅子。”
大汉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还没说完呢,你一个新人,不懂规矩也学着点别人吧,我是真看不得非要作死结果真死了的,不信邪的新人是有,但我看你也不傻……”
“不是。”薛晓然逮住对方说话的空隙道,“我是要回房间……二号房。还没来得及回去,天就黑了。”
“那你墨迹什么啊!还在这闲扯,赶紧走!”大汉“腾”地站起身,拉开一扇门,挥舞着大手,“对了对了,把这个顶头上,别再被月光抓住了。”
一块布冲着薛晓然当头飞来,卷起的灰尘令她接连咳嗽了好一阵。
扯下来一看,是件印花围裙。
“光这种缥缈不定的攻击方式,别被照到就能阻挡。”
大汉大步迈向薛晓然,推搡着她的背要她赶紧出去,“要多利用考场提供的东西,你的木头十字也拿好了,指不定还得靠它救命。”
薛晓然顶着围裙,大半视野被遮挡,只能看见走廊上的地毯幽幽地反照着红光。
大汉如果想害她,方才不救她,或者趁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夺走骰子就好了。
这应该是正确的、逆时针的、通往二号房的路。
“对了……请问,骰子究竟有什么用?”
“他们都没告诉你?”大汉双目圆瞪,转而皱眉道,“难怪,难怪,理事跟陈老师都不是善茬,谁敢跟他们硬碰硬……”
薛晓然略微偏过头,大汉仍在自顾自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