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那么大力气,就为了跟他修炼?你跟谁都比跟他好啊。”自己这是捡了一只什么样的兔子啊,风俜已在心里苍天大地暗呼好几遍了。
“不是,我在未修炼成人形时,是他的宠物……,因为出生于寒洞,本身根基不好,很难化成人形,是君尺,给了我很多神草吃,还有,还有血,这也是我为何作为一只兔子还能活上千年的原因。”
说到“宠物”二字时,他顿时面红耳赤,实在不愿把如今的自己跟宠物联系起来。
风俜倒不在意这个,毕竟自己当初捡他回来也是当宠物的,“血,谁的?”
“人族,还有妖族。”公子白低声说道。
“你跟君尺有何区别?你就是个魔头,鹤洲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很忙,没空助纣为虐。”风俜一听他为了修炼,喝过人族,甚至同族的血,大失所望,事到如今,恨不得自己未曾认识过他,她也无心再与他有何纠葛,扭头就要走。
公子白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风俜于他是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风俜对他失望,“风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人族和妖族的血,君尺把它们掺进给我喝的药里,我毫不知情,直到上次他来归虚山找我,我才得知真相。”
“归虚山?你说捉兔子是诓我,其实是和君尺碰面?那次巨大的震动也是君尺所为?”
“不是,那是我……”
公子白垂头丧气,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过往怎么就会变得如此不堪,而自己一直处于被动。
“那次我不是有心诓你,你不是君尺的对手,如若你执意要跟踪他,只会伤害自己。”
风俜哪里听得进去,她摆摆手,“我现在有点乱,没想到无心捡的一只兔子竟是大魔头君尺的帮凶,说不定这阵子杀害人族的事,都是他做的。而你,竟然放这个大魔头出来。”
“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帮他磨断了铁链,那些结界,我也束手无策,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公子白急忙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千不该万不该去帮他。”
“他在我还是一只毫无资质的兔子时,帮我修成人形,那时他遇难,我又怎能不救。而且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被关进去,君尺告诉我是因为楼清想要灵尊之位陷害于他。”他并不想为自己洗清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但他不希望自己在风俜心里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那你杀害灵士,又与他何干?”
“他的行踪被发现,所以我就……”
“你知道他是魔头还帮他?”
“风姐姐,如若鲲知有求于你,你帮是不帮?”公子白问道。
风俜背过身,态度坚决,“我绝不会助纣为虐。”
“我跟他说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以后跟他两清,可没想到会出事。”
公子白支支吾吾地说道,忽然他跪下扯着风俜的衣服,苦苦哀求。
“风姐姐,你不帮我,就当帮帮妖族,带我去鹤洲吧,你若恨我,也不必替我求情,我愿一死,弥补自己犯下的罪孽。我从小就孤苦伶仃,纵使你怨我,就看我是将死之人的份上,对我稍微好点,送我最后一程吧。”
他脸上眼里都是哀伤,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此刻也不在意跪在地上会沾满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