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继续游山玩水啊,或者去寄城帮朋友开酒馆。”开酒馆倒是其次,虽说以卿不会把所有的酒都给她尝尝,但她还是暗自惦记着,哪怕尝一口看是什么味道也是好的。
“酒馆?带我一起可好?”公子白欣喜地问道,他最喜热闹了,酒馆肯定很热闹。
“不带,酒馆因你倒闭了可不好。”风俜摇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就没优点么?”
风俜抬起头,敲着手指,思考着,“我想想啊,优点嘛,就是缺点多且明显,数落你的人都不必花心思去找,很省事。”
“……,至少我长得还不错。”公子白摸摸自己的脸,又打量了下自己的身形,溢出得意之情。
风俜听他把长得好看当优点,又好气又好笑,“堂堂男儿,要一副好看的皮囊有何用。你看看扶僵,长得也不错,眉目疏朗的一少年,你可见他把心思放皮囊上?”
“扶僵那样的太无趣了,跟他的药罐子一样闷。”
“可他的药罐子救活了无数人,我从未见他喊过累。”
“这次发生了这种事,你看他可还会一如既往,悬壶济世,游走于人族?”公子白不服气地说道。
“他会的。”风俜坚定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他是扶僵。”
“这算什么理由,你还不如说因为他傻。”
“你以后会明白的。”风俜不在跟他斗嘴,扶疆的性子,就跟水一般,能容万物,就算受伤了,也能自己愈合,从不憎恨很任何人,这是扶疆身上最令她喜欢与心疼的地方。
“但愿我还有以后。”公子白嘟囔道。
“一会你要老实点,你可是杀了鹤洲几个灵士的凶手,表情要痛苦悔恨,表现出一心求死的样子。”风俜认真地叮嘱道,若被鹤洲知道公子白杀了灵士还如此没心没肺,他们还不得把公子白千刀万剐。不过风俜也不确定他是天生缺心眼,还是真的无所谓。她是越来越看不透公子白了,似乎亦正亦邪,天真无邪中掺杂着几分老谋深算。
“我又不是戏子,要杀要剐随他们,我才懒得装模作样。”公子白除了在风俜面前,从未低眉顺眼过。
“那你是选择装模作样还是被杀?”
“装模作样,也不是不可以。”
.“你杀了人你就不内疚悔恨么?”风俜漫不经心地问道。
“如果这些情绪有用,能让他们死而复生,那我就内疚悔恨一辈子,可惜没用。”
“你还真是个小魔头。”风俜觉得他冷静理智得可怕,这哪像只有百年修行的兔妖说的话。
“明明是单纯可怜的兔妖,我只是不做无用之事嘛。”公子白解释道。
“是是是,走快点,我还惦记着扶僵呢。”风俜催促道,她想着既然看不透,那便不看了,姑且相信他是纯良的吧。
公子白听风俜又念叨着扶疆,没好气地埋怨道:“果然你的心长偏了,我非得让扶僵给你治治不可。”
“我看不如让扶僵先治治你的话唠。”
两人在一起,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妨碍他们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