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还未回答,西陵留就坚决地拒绝了风俜,“不行!万一云乐狡诈,不肯交代什么,她女儿正好可以拿来当人质,看她还敢耍什么花招。”
看来这人族天子也不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莽夫啊,还是够阴险的,风俜觉得此人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对付。
“是啊,云喜在我鹤洲一切都好,也不急在一时,待云乐醒来将事情说清楚了,云喜自然可以回去。”楼清附和西陵留说道,云乐在他鹤洲,鹤洲就责任重大。如若云乐什么都不说,鹤洲就是办事不力,到时在人族面前,颜面何在,将云喜留下,也算多了一份保障。
风俜还想争取一下,但他二人说的都很有道理。云乐的事他们已经退步了,如果她再坚持要鹤洲放了云喜,未免让妖族理亏,落下话柄。
“还请楼伯伯放了云喜。”一个娇弱的女声从殿外传来,三人齐齐转头看去。
“女鸾?”风俜失声说道,她诧异地盯着女鸾,对她突然出现在九渊宫疑惑不解。
一袭红色的女鸾面带微笑,款款走向他们,看着风俜笑了笑,又到楼清身边站定,行了个礼,说道:“楼伯伯,好久不见。”
“鸾儿,你病了么?”楼清看着毫无血色骨瘦如柴的女鸾,眼里不再是灵尊的威严,而是温柔和疼惜。
“谢楼伯伯关心,鸾儿没事。我此次前来,是冒昧请伯伯放了云喜,毕竟她是无辜的,她娘亲是不是凶手还未可知,鹤洲又何必为难她一个小姑娘。”女鸾诚挚地看着楼清,央求道。
楼清赶紧解释道:“鸾儿误会了,我并未为难于她,一直让芙华好生照料着。”
风俜在一旁看着他二人,心里的困惑更加深了,怎么女鸾与楼清的关系,看上去比鲲知与楼清的关系还要好。而且这楼清对女鸾明显有别于常人,他看女鸾的眼神,充满了宠溺,言语间也满是爱意。
“鸾儿不是这个意思,我有幸与云喜有过浅交,甚是喜欢她的性格,开朗活泼,将她留在九渊宫,哪都去不了,岂不是要憋死她。”女鸾笑道。
“可是,她对于我们还有用处啊。”楼清一脸为难,他不想让女鸾伤心,又想顾全大局。
女鸾似乎看透了楼清所想,说道:“楼伯伯,你如果不放心,就将她交给我吧,如果你需要,我就将她带过来,鸾儿如今一人待在女床山,也很是孤单。”
楼清沉吟片刻,咧嘴笑了笑,“哈哈,如此倒是双全法了,鸾儿一向稳重,我依然信得过,只是不忍住鸾儿过于劳累啊,你看看你的身体。”
这个老头,也学过变脸?对女鸾与对别人,简直一个是衣食父母般殷勤,一个是冤家相见般冷漠,风俜更没想到女鸾三两句话就让楼清同意放了云喜,玩味地望着交谈的二人,陷入沉思。
“不行!”西陵留果然按捺不住,一直忍着不说话的他,彻底爆发了。他好歹是人族无人可及的统治者,如今在鹤洲却毫无威严,甚至被忽视,他自然忍不了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任凭他是灵尊,前身也不过是个人族罢了。
他们看向发怒的西陵留,风俜没有说话,她想看看楼清这只老狐狸怎么应付西陵留这头猛虎,女鸾不知西陵留是何人,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