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没了脑袋如何能活呢?冉再百思不得其解,要么是那女人本身有问题,要么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祭祀活动有问题。
冉再从来没听过夜煞一说,他也见过以女子祭祀的情况,不过通常是用于邪法,类似苗疆那边的蛊术。
因为自古认为女子属阴,很多法坛,祭祀甚至会要求女子回避,那个所谓高僧设下的法阵却要用女子来镇压夜煞。在他看来这不像镇压什么东西,倒像是,供养。
如此一来村里的女人会在之后感到疲惫也就说得通了。
可像昨晚那种情况冉再也是第一次见,他想不通什么样的供养需要做到那种程度。
经过权衡,他决定直接接触参加祭祀的人,这样才有可能探查出这个村子里到底是否养着什么东西。
这个对象该选谁不言而喻。
冉再寻了个借口向村长打听了那个女人的事情,得知她名叫叶萝,是外地嫁过来的,她丈夫则是早期出村打工的一对村民的孩子,被他们一直生养在外面,结婚后才带着老婆回归故乡,名叫钱辞生。
夫妻俩如今在村里生活了也有三十几年,钱辞生的名声很好,热情助人,慷慨大方。
他经常会在祭祀轮补的人有意外事情时让叶萝替代,这就解决了很多争端。
毕竟这件事村里人虽说已经习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大家都不想多去,有人主动承担当然好。
冉再听说这件事后的第一的应倒不是钱辞生如何,而是更想知道做为妻子的叶萝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她就那么心甘情愿吗?被用作丈夫换取一个好名声的工具,
而且那天她被推上祭台的时候明显一副状态不佳的样子,钱辞生照顾其他女人的身体,怎么就不为自己妻子考虑?
冉再走到两人的住处时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孟成木。
这个小孩坐在门口的大树上,藏在层层叠叠的枝丫里,看到他来瞪大了眼睛。
冉再表面上只是挑了他一眼便当作没看见似的走过去敲门,心里却已经有了底。
既然他在这,那八成问题就出在这家人身上了。
由于冉再是打着替村长慰问的名号,所以叶萝对他态度还算友好,又或许因为她本身便是个温柔的女人。
恰巧钱辞生不在,冉再便想借机多问些问题。同时,他也在仔细打量对方,寻找着任何异常的地方。
“听村长说这次本来没有轮到你,但那位夫人突然生了病,是钱先生主动揽下的这次祭祀,你们夫妇真是善心。”
叶萝正收着院里晒的东西,听此笑了笑道:“不碍事,反正我的身体比一般女人要好点,邻里邻居的,力所能及而已。”
“可是昨天见你时似乎气色不太好,帮了别人也不能勉强自己啊。”
叶萝低垂下眼,过了一会才道:“没有,冉先生看错了吧。要是我生了病,我老公,嗯,就不会同意我去了。”
“那倒是,你们真是比我见过的许多夫妇都要恩爱呢。”
叶萝听此笑容突然淡了些。
冉再趁机状似无意的提起他们的过去,想打听她对于夜煞的看法。
没想到叶萝立刻变了脸色,冷淡道:“我们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有夜煞的事情,不过我从来没遇到过。”
“叶姐不信?”
叶萝越发不耐烦起来,“我见过那个大师,烟酒荤腥全都不忌,是个酒肉和尚。他那两下糊弄老人还行,我是不信。”
叶萝说着自己发起呆来,自言自语道:“可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他却看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