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忱,干爹,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要咽!”
王大总管现在不想和李忱冲突,一来,他的确怕了。二来他只想早点荣归故里,如果和李忱争执不下,还不知道这个二愣子会出什么幺蛾子。
至于复仇的事,那不是来日方长嘛……
淮王大队改道洛阳的消息,早就传遍沿途各州府道。
有人欢喜,以为有机会攀上王大总管,以后或许青云直上。有人哀愁,大军行进,钱粮都是由沿途州府供给,加上送给王大总管的孝敬,怕是捉襟见肘的府库,又要干净的见不到老鼠。
至于淮王殿下,官员们都没放在心上,大唐的王爷几百个,谁看到有王爷说话算数的。而且淮王的傻名也是有所耳闻,没听说朱雀大街上,至今还贴着淮王的奏疏,那粗鄙,呸……
官员不来拜访,李忱也无所谓。只是你们的孝敬,干什么都从我的营帐前拉过去。
马车路过,声响不小,影响了小王爷的休息。李忱命丁威截下马车,乱棍打跑那名小官。
了结之后,丁威问财物怎么办?
李忱不无好气的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难道忘了吗?”
得了,一切缴获要归公。
李忱把财物分给众府卫,没想到,从此以后,府卫们像打了鸡血,到处寻找押解财物的板车。
可是你们的眼睛,得睁开看看吧,这运送大军的粮草,也是你们能劫的吗?
在帐外散了一圈步,李忱回到营帐,白大诗人正和萧大美人挑灯夜战。没想到这下棋还有瘾,只怪大唐的娱乐活动太少。
正要观摩一下白大诗人的棋力,外面值守的府卫禀告:“散骑大夫,郑板桥求见。”
自家舅舅来了还有什么求见不求见的,账内有白大诗人在,多有不便,领着板桥舅舅来到杨幂的小帐。
“舅舅,这大老远的过来,莫非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殿下……”
得,又是殿下,李忱摆摆手,打断板桥舅舅的话,说:“这里没人,叫我小忱就行。”
“小……忱…”
原本自信满满的舅舅变得脸色通红,结结巴巴的叫出这两个字。
李忱明白等级制度不是他想改变就改变的,只能顺其自然。要是别人在场,或许自己傻子的帽子算是戴上了。不是,现在不就是傻子嘛!
板桥舅舅这次来主要还是送马鞍马蹬,至于弓箭也做了一部分,三棱箭头太复杂,大唐的工艺只能是一个个磨制,产量极低。
好在跟随的府卫只有30个人,一人双马,六十套器具,加大人手赶工还是没问题的。
当看到货样的时候,李忱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府卫的弓都是普通色调,唯独自己的弓,刷上骚红的油漆。
当然,还包含骚红的马鞍。那么显眼,那么独特。
这要是在战场上,不就是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