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方才二人的话语,她没来由地觉得钥匙是被符禺偷走了。
才义愤填膺地丢下一个(并不潇洒的)背影没多久,又要求人办事,薛晓然感到一丝尴尬。
途径走廊时,她注意到天井庭院和其他过道上都空无一人。
自己正在往二号房走,这应该是正确的逆时针方向。
连接庭园的门开在了三和四号房之间的走廊上。这样推论起来,既然没人从自己眼前经过,瘦小男人和符禺现在要么在四号房,要么在一号房里。
二号房保留着她起床离开时一片狼藉的模样。
正准备穿过房间,上方,楼板的破洞处忽然传来不大却清晰的声音。
“薛同学。”
声线温润如玉。
两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符禺。
可惜了。
“劳您把两扇门之间夹角处的砖块往外推一下?”
房间内的墙面涂了浅色的漆,但能隐约看出砖块的形状。她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墙角。
然后转身。拿木十字指着声源处划了一个圈。
无事发生。只看到符禺从洞口探出的半张脸,眼睛似笑非笑地向上弯着。
“嚯。我就不能腾空上楼吗?”
对方显然理解了薛晓然的逻辑——符禺如果上了楼,应该是超了她的车、沿着三号房的铁索爬上去的才是。
逆时针只有一种走法。而她没碰见任何人。
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加上前夜才撞见过屠夫,这位自然也可能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