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媞在僧人的引领下,来到西面的寮房。
这里极为偏僻,皇家庙会只能皇族血脉参与,元嘉帝恩准她一同前来已是天大的恩赐,故此她身边无一丫鬟,无一亲信。
若是夜半有人闯入她的寮房欲行不轨,恐怕她只会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清眸流盼,撩人心怀,心里无端生起这个想法。
僧人见宋媞媞迟迟不进寮房,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催促道:“衡阳县主不肯进去寮房,可是嫌弃此处简陋?”
“历年来,皇上皆是住在寺庙的寮房。”
这话说得无比诛心,皇上九五至尊皆是住在寮房亦无发话,难不成你衡阳县主比皇上还要矜贵?
宋媞媞唇尖勾起嘲弄的笑意,瞧着这僧人古怪的反应,看来并非她多想,想必是有人对她动了坏心思。
她直勾勾地望着僧人,语气温温软软:“小师父言重,此处环境清幽,本县主甚为喜欢。”
她一字一顿道:“本县主谢过小师父美意。”
僧人心里一跳,明明眼前的女子言笑晏晏,却让他不寒而栗。
他刚想说话。
宋媞媞已然推开门,袅袅娜娜地走了进去。
须臾,门又关上。
僧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他嘴角流露出诡异的笑意。
可惜了,衡阳县主这般貌美,今日夜里就要为人狠狠糟蹋。
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转身朝着萧玄冥的寮房奔去。
一刻钟后。
萧玄冥听完僧人的话本,抚掌狂笑:“重重有赏!”
僧人感激涕零:“贱民谢过大皇子,贱民在此预祝大皇子抱得美人归。”
这话正中萧玄冥的意,他眼前浮现着宋媞媞滑腻似酥的容颜与妙曼的身段,鼻血上涌,差一点就要喷薄而出。
他神色淫秽,喉咙里咕噜地吞咽着口水,笑道:“宋媞媞啊宋媞媞,今夜本殿定是要让你知道成为真正的女人究竟是有多快活!”
他的走狗萧恒安提醒他宋媞媞多智近妖,要他小心为上。
那今日夜里他便派五个精兵前去宋媞媞的寮房将她迷晕,再掳到他的床榻,任凭她有千百种手段,也在劫难逃,乖乖由他欺凌侮辱。
……
是夜。
烛光轻微。
宋媞媞静坐在木案上,眉心的花钿娇艳欲滴,仿佛要沁出血滴。
她伸出纤纤素手,在轻轻地抚摸着玉镯。
此手镯是宋子成特意命人在西域给她带回来的,看起来精美绝伦,实则暗藏杀机。
里头藏着一共七枚毒针,针针致命。
他曾对着她郑重道:媞媞,你颜色殊绝,必定是有狂徒觊觎。若是对方有不轨之心,你按动玉镯的机关,将狂徒杀死。
没想到,宋子成竟然一语成谶。
夜更深了。
寺庙寮房的灯火渐渐熄灭,宋媞媞亦拿出剪子,将房内的烛火剪灭。
房内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在一步步朝着她的寮房逼近。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人。
宋媞媞在黑暗中清眸泛着潋滟的水光,屏住了呼吸。
门外有五人,手镯有七枚毒针。
她不确定是否能将他们全部杀死。如若不能,落在那人手里,只怕是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宋媞媞眼眸闪过了一丝狠绝。
蓦然,一道深重的身影走到她的身后,棱骨分明的大手将她娇嫩的嘴巴捂住,薄薄的茧子研磨着她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