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媞媞一惊,吓得她紧紧揽住萧玦遒劲的腰身。
萧玦丹凤眼眯起,他不善地凝视着宋媞媞的柔荑。
指尖葱白细嫩,洇着诱惑的光泽。
以色侍人,不知廉耻。他在心底如是想道。
最终,他还是一言未发,放任她抱着他。
……
北面寮房。
萧玄冥早已等得不耐烦,他满腔的欲-火化作愤怒。
一群饭桶,宋媞媞不过是区区一个弱女子,他们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这么久的时辰过去了,竟然还没有把她掳到他的床榻!
叩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萧玄冥当即热血升腾,一股脑地往头顶上涌。
他嘴角流露出淫肆的笑意,口水直流。
宋媞媞,本殿的美人儿,本殿今夜会让你知道本殿究竟有厉害!
一打开房门,萧玄冥当头迎来暴击,他尚未反应过来,眼前一黑,滚落在地上。
萧玦居高临下地望着萧玄冥,红色衣玦在无边夜色邪肆飞扬,锋利如刀的眸光缓慢而锐利地掠过萧玄冥的全身。
半晌,他转向宋媞媞,眉高眼深之下,暗流涌动。
“宋媞媞,他归你处置。”
宋媞媞卷长的眼睫毛在轻颤着,仿若翩翩欲飞的蝴蝶,迷离诱惑。
她望着秀美绝伦的男子,一如天上的神衹,禁欲分明,却有一种让他诱他失控,勾他沉沦的冲动。
心弦,无端一动。
翌日清晨。
寒山寺的寺庙空气清幽,风景怡人。
元嘉帝携众人从寮房走向到寺庙,天子仪仗浩浩荡荡,威严不可侵犯。
他们走近寺庙,便传来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伴随着一股古怪的气味。
宫中女眷纷纷掩面,眼中闪过了一丝暗芒:“寺庙乃清修之地,怎么会有如此污秽之事?”
“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寺庙交合!”
宫中男眷眼中则是流露出一丝兴味,听听这女子的声音,娇媚柔软,听得骨头都酥了。
想必,容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元嘉帝鹰眸翻滚着腾腾怒火,皇家庙会,是历代君王都极为看重的大事。
他怎么能容忍让列祖列宗蒙羞的腌臜事在寺庙发生!
他一声令下:“把门推开!”
“是,皇上。”侍卫恭敬地领下命令,他们用力将门推开。
那一股古怪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人喉咙发痒。
萧玄冥一丝不挂,他还算俊朗的脸庞尽是淫秽之意,眼下一片乌青。
他怀中紧紧搂住一个肌肤白皙的女子,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元嘉帝藏在龙袍之下的大手积聚着滚滚杀意,他冰冷着望着两人,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其中一人并不是他的亲儿。
萧恒安低下头,阴恻恻一笑。
好戏就要开锣了。
一众女子慌乱地移开视线,白日宣淫,简直是不知廉耻。
人群中,有人问道:“大皇子怀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她怎生这般轻贱,在寺庙与人交欢。”
“必定是她勾引大皇子,这般荡妇,应当赐她石刑!”
萧琳琅在众多女眷环视一周,她语气几乎是掩饰不住恶毒的兴奋:“是衡阳县主,她不在此处。”
众人哗然,他们惊道:“竟然是衡阳县主。”
很快,他们嗤之以鼻笑道:“自奔为妾,自甘下贱。”
衡阳县主身份尊贵,又是生得雪肤花貌,竟然与大皇子当众在寺庙野合,惹怒天颜,简直是愚蠢不堪。
上次皇宫宴会误以为她一夜之间变得聪慧,没想到还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不远处,传来女子娇娇蛮蛮的声音:“皇姑祖母,这次媞媞又是何处招惹他们不痛快,他们竟又污蔑媞媞当众与人野合。”
“媞媞真真是怕极了。”
众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们转头望去。
艳阳凝照在宋媞媞的身上,头顶的枝蔓寒梅怒放,她的颜色竟比红梅还要潋滟几分。
她搀扶着太后娉娉婷婷走来,倨傲地抬起小小的下巴,唇瓣一勾。
嘲弄与嚣张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