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在缠绵悱恻,郎君本就是痴慕偏执性子,美人在怀,哪里禁受得住这销魂诱惑。
他喉咙一滚,大手捏住美人儿的下巴,狠戾地吻下去,席卷着她唇齿之间的甜腻味道。
情到浓时,嘿嘿嘿……
萧玦修长的手指一拢,丹凤眼积聚着阴戾的血影。
昨日夜里,女子娇软可欺的身子骨,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竟还在挣扎,极尽厮磨,激荡起一股燥郁之意,他体内的血蛊随之涌动。
他眉头一凛,声音冷彻入骨:“没有。”
末了,他还面无表情补充道:“一个玩物罢了。”
夜俢染想象中的美好画面顿时变得支离破碎。
啊!太子殿下不解风情,也打破了他对话本绝美爱情的期盼。
他痛苦地捂住脸,在嘀咕道:“殿下,你这般口是心非,日后必定会追妻火葬场。”
萧玦眉骨一沉,阴冷地望着夜俢染,道:“追妻火葬场是何意?”
夜俢染暗道糟糕,竟然被殿下听见了。
他在对方锋利如刀的视线下瑟瑟发抖,硬着头皮道:“微臣是从话本中得知追妻火葬场的。”
“一个不解风情,口是心非的郎君明明爱娇客爱得要生要死,却是对她恶语相对,将她无情推开,扬言不过是把她当作……咳咳,玩物。”
“久而久之,娇客被伤透了心,她哭干了眼泪,不再对郎君抱有期望。此时,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出现,温暖了她的心。自此,她逃离郎君的桎梏,恩断义绝,从此萧郎是路人。”
夜俢染入了戏,眼眶发红,哽咽道:“郎君终于知道他的心意,怅然若失,痛彻心扉。只可惜太迟,她不会再回头了。”
“这世间的情与爱,总是阴差阳错。他们爱过对方,但从未相爱过。”
“太痛了,实在太痛了!”
萧玦脸色阴沉了几个度,烛火忽明忽暗,红衣邪肆,衬得他俊美的眉眼格外妖异。
想逃离他的桎梏?从此萧郎是路人?
还敢与旁的男子卿卿我我?嗯?
休想!
他的声音携裹着乖戾的煞气:“滚!”
夜俢染吓得肝胆俱裂,他声音抖索:“是是是,微臣这就滚。”
他一溜烟地滚了。
待走出殿下,他惊魂未定地长舒一口气。
吓死他了,他差一点以为他的小命就要交代殿下的手中。
我滴乖乖呀!
他竟是戳中了殿下的痛脚,殿下恼羞成怒了!
殿中只余下萧玦一人,他的呼吸深重,喷洒着性张力十足的气息。
男子眉高眼深之下,尽是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拢在手掌心的玩物,旁人觊觎,必死无疑。
她若是敢逃,便拧断她的脖子。
慢慢地,萧玦闭上了眼眸,俊脸轮廓鲜明,鸦黑的眼睫毛覆下一片深影,遮掩住里头令人望而生惧的掌控欲。
女子的手指是纤细莹润的,肌肤是香的,甜的。
他昨日嗜血咬上一口,酥融滑腻的味道,在他的喉咙漫起。
他舔了舔薄唇,喉间滚烫。
这一次,他在她的手背留下齿印。
下一次,该是在何处留下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