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算起来150的卷子能有140多分,这是很好的成绩了。
卷子上的题目是他一道道亲自挑出来的,难度系数高,知识点很综合。
他在卷子上画了个红勾,靠在讲台旁抬起头,才注意到那位“幸运儿”神情冷淡,眼皮恹恹地耷拉下来。
嚣张锐气和温柔平静混杂在一起,反而让他不显山露水,气质奇妙。
他视线停了好几秒,顺着他耷拉的眉眼往桌面看。
一片空白。
杨光:“”
“发什么呆呢?”杨光问。
周钦眉心直跳,一脸复杂地和他对视。
杨光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
一班和五班的座位排列方式不同,他才反应过来五班单人单桌,因为身高腿长,还坐在最后一排。
他抬了抬手,“你先把椅子挪过去和许诗茵一起看下卷子。”
周钦心说,您可总算是想起来了。他轻松地把椅子往前推,和许诗茵保持了点友好距离,手撑在课桌上百无聊赖地继续发呆。
他脑子里像存了本笔记,在思索间不断地完善方案,正在规矩地画思维导图。
他垂眸不语,唇角微抿。因为陷进思索的情绪,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和课桌离了一大截的距离。
许诗茵没忍住开了口:“你别怕尴尬,离近点也没事。”
像是为了以身践行,她主动拉了拉椅子,离周钦近了近,“就听个课的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钦啊了一声,从思维里抽身。他英语一直还算不错,这张卷子做起来很顺,杨光也表明他的课上不能做别的作业,所以他才心安理得地发呆。
没想到被误会了。
他收回视线,礼貌地勾了个笑,“好。”为表诚意,他甚至主动握了支红笔,手扶在试卷上。
许诗茵错题不多,她成绩其实很不错,尤其擅长英语。
他能做的基本上就是大大咧咧画个红勾。
椅子挨在一起,触碰在所难免,他抬手的时候,许诗茵凑巧准备从笔盒里换支笔,两个人的指尖碰在一起。
触碰实在是太暧昧的一件事。皮肤无意识地紧贴,滚烫的热意从指尖一路烧向心间,像涌起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燎了一片草原。
许诗茵指尖颤动,像是做贼心虚,迅速收了回来。
周钦面不改色地给卷子上画了个红勾,他没察觉到旖旎的气氛,对他来说,这和打篮球时不小心的碰撞没什么区别,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
但发现许诗茵通红的耳根,他有些纳闷,难不成女孩子都比较在意这种事吗,正当他酝酿语言准备道歉时,许诗茵像突然回过神来,抬手放在桌面。
试卷洁白,泛着书香,她的手纤细白幼,和云彩一样柔软。
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