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叔父骂了一路的李懹,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
旁边的王进等人也习惯了他的脾气,要知道,李懹刚刚焦急的赶来木兰山,告知消息时,这金剑先生就已经拔了剑,要不是王进眼疾手快,李懹只怕真要被这易怒的叔父给砍杀了。
只有王进知道那一剑的力道和速度,完全是气急后,本能的使出,觉不是装腔作势演出来的。
后来一群人拦阻了半天,才把这老道士给劝开去。
等知晓了其中原尾,王进虽然心中也是焦急,可他同柴进的交情不比别人,知他不会无故如此。强压了担忧和各位头领商议,留下赤面虎袁朗看家,其余头领带着几个身手好的手下连夜赶往东京。
杜嶨无奈的看了看李助,和王进对视一眼,关切的道:“也不知那时迁兄弟是否见到了柴进哥哥。”
“我曾见过他鼓上蚤的本事,虽然开封府戒备森严,想他应该也有办法。”
话未说完,城楼上忽然一声鼓响,然后几个官兵大喊着说了些话,不一会,护城河上的吊桥缓缓落下。
李懹带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路上早起的行人见这伙人,虽容貌各异,可个个威武不凡,不觉都自动让出道路来。
行到一处僻静的院子,李懹急促的敲了敲门,不一会,却听一个声音从头顶上,惊喜地喊道:“众位哥哥来的可真够快的,请稍等,小弟马上给你们开门。”
众人闻言看去,时迁的那贼眉鼠眼的头,从围墙上探了出来。
时迁引众人进到大堂里,马灵已经从后面端着些酒肉出来。
大家本就饿极,也不客套,边吃边等着时迁,马灵说话。
“各位哥哥容禀,小弟昨夜已经去牢中见过了大官人。大官人听说大家会来,让我请诸位哥哥莫要担心,他一切都好。”时迁也不等他们问,主动说到。
“大官人可曾受那些贪官屈打?”王进问道。
“不曾,那开封府滕府尹也知道大官人身份,既没上堂,也不问案,虽然柴进哥哥身在监牢,可那处没有关押别的囚犯,地方也还算干净。”
“大官人已经把什么罪责都览在自己身上了,那狗官还问个屁的案。”李助说完,忽觉得有些过,忙道:“我这火不是冲你的,时迁兄弟莫怪。”说完还是不畅快的看了眼李懹。
时迁知晓他的脾气,只是笑笑,言说无妨。
“时迁兄弟,你能带咱们也同去见见大官人么?”滕戡问完,自己也是直挠头,知道问了句废话。
马灵在边上摇摇头,苦笑道:“兄弟你有所不知,这监牢守卫极为森严。我昨夜本想同去,都进那开封府了,可还是差点被监牢中巡逻之人发现。小弟自认长途跋涉不输与这偷儿,可要说翻墙入院这本事,不服都不行。”
众人闻言不觉莞尔,皆叹时迁好本事。
“你与大家说说,柴进哥哥是做何安排的?”杜嶨问时迁到。
时迁见问,也不保留,直把柴进对他说的话点滴不漏的说了出来。
大家听完,都面露沉思。
李助此时也冷静了下来,他缓缓的站起身,道:“大官人如今虽无大碍,咱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只在这院中枯坐等待。上午各自稍作歇息,午后,大家分头去查看各处城门部署,还有街道房屋的分布。如若将来情况有变,也不至于慌乱无助。说不定到了最后,咱们还是免不了一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