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面无表情地往小溪里丢着石子,沉默不语。
王越迈前一步,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
“南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能原谅爷爷,回来陪着爷爷吗?”
“你父母的坟墓我已经迁到这山中了,如果你也能回来,我们一家人就”
“你凭什么迁走他们的坟墓!?”
洛南迅速转身,愤怒地将手中剩余的石子全部用力砸向王越。
“是你害死了他们!你有什么资格让他们回来陪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也回来!你不配做我的爷爷!”
眼泪如决堤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呜呜你凭什么!皇命?修炼?难道比家人更重要吗!都是你的错!”
“呜你还我父母!你噗!”
“南儿!!!”
压抑了近二十年的悲痛、愤怒、憎恨,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洛南火急攻心,伤痛过度,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当洛南苏醒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
她缓步走出兵家洞,看见白与墨正坐在洞外打坐,修炼吐纳法。
白与墨听见脚步声,连忙起身,过去扶住洛南。
“姐姐师父,你恢复的怎么样了?”
洛南有气无力地责备道:“你怎么坐在洞外打坐啊?难道我没跟你说过,打坐时长时间被风吹,会咳咳。”
“会怎么样?”白与墨挠挠头。
“嘴歪!眼斜!”洛南用力地强调着。
白与墨像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以后不会了。”
洛南看了看四周,问道:“那三个老头呢?”
“他们三个去仙人峰上切磋了,说是在洞口声音太大,怕吵到你。”
“我王越,他有没有给你指点剑法啊?”洛南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有啊,而且不光是他,昨天下午你休息时,三个老头抢着给我做示范,剑枪戟轮番上,差点打起来。”
“他们三种武器,招式虽然多,我倒是都记住了,不过还需要时间消化,跟我自己的剑法融会贯通。”
“你自己的剑法?”洛南疑惑地看着白与墨。
她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大成先觉境的新人,居然有自己的剑法。
“是啊,来,姐姐师父,你坐,我舞剑给你看。”
洛南坐下后,盘起腿,想着一边调息吐纳,恢复身体,一边看看白与墨所谓的剑法。
这是洛南第一次见白与墨拔剑,也是第一次见他舞剑。
没想到,只过了五次呼吸,白与墨就结束了。
“完啦?”洛南惊讶地问。
“啊,完了。”白与墨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拿的是什么?木剑?”洛南二次惊讶。
“呃,有什么问题吗?”白与墨看了眼木剑,又看向洛南。
“王越!王越!你给我出来!”
洛南用刚刚恢复的一点儿微弱气力,大声地向仙人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