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郑知就从他腰间把衣服拿了抢了过去,郑简也没再去夺它,拿着盐罐子就往家走去。
郑知朝他做了个鬼脸笑嘻嘻道:“嘿嘿,我怕你家大黄狗给我这新衣服来上一泡,就先不给它垫了“,又穿起了衣裳,把两只鞋拎在手里追着郑简而去,”简子哥,你等等我,听说二伯母买了大虾子,我去帮忙拣拣。“
夕阳洒在这河水上,一片微红,岸边的房屋和绿树交相辉映,就是一幅最美的山水画,往日运客的舫船正轻摇着船橹缓慢的朝码头靠了过来,停靠住,一个老者牵着一匹瘦马从船上下来,给船家扔了两个铜板,和船家交谈了两句,就顺着青石路朝下游走去。
“二伯母做的这个大虾子真是美味呀,当然我润盐巴也有一半功劳。“
“汪!汪!”
“真是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呀,你看狗子都听不下去了。“
这笑语声伴着院外轻轻虫鸣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尊主人在否,老朽初来此地,天色渐晚,望贵主人收留”屋内听得,一大黄狗夺门而出,吠了两声,随后跟出来一个质朴妇人喝住大黄狗,应声道:“老先生这是要去何处,怎么会走到我们这边隅小镇?”。
“老朽自燕州而来,去那南闽拜访故人,路经此地,一路沿河而下未寻得客栈,能否借宿一晚?”老者回应到。
妇人往前打量了一番,见其年近古稀,老态龙钟,一脸慈祥,瘦马之上也没什么异物,“老先生不远万里来寻故人,也是重情之人,我家正好有一侧房空置,望老先生不要嫌弃”。
说罢打开了院门将老者迎了进来,安置进了靠外的偏房。
“老先生进食了吗?我们这还有饭菜”郑简来到侧屋门外礼貌的问道。
“谢小相公了,老朽赶路的时候吃过一些干粮了”老者从屋内回应着。
“那就不叨扰老先生了,早点歇息”言毕,郑简转身朝主屋走了回去。
春夜静无眠,原是主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