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息怒,老朽这便讲与大爷听。”
那掌柜愁眉苦脸到:“那楼上丢酒盅的是三名来自河东的汉子,在我这小店打尖已一月有余了。”
“头几天这几人到还算是阔绰,我原以为遇到贵客了。岂知阔绰了不过三五天,这几人便分文不出了,及至此时已欠下不少银钱。”
“老朽这是小本买卖,无奈之下便差伙计去要账,但那几人却是自始至终都一个说辞,说是缓上几日再给。”
“前些日子,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就当做了回赔本买卖,差伙计让他们收拾东西走人,岂料那几人却是穷凶极恶,不仅不给钱,也不愿意走,还将我店里伙计打伤了数名。”
“那几人身手了得,伙计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便是这镇子上的地头蛇,也打不过他们,我也是无计可施了。”
那阮小五本就憋屈至极,怒火中烧没地方发泄,闻言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直娘贼的,这世上还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鸟人?”
话音落地,却是转头看向石亭云,即便再大的怒火,也得等石亭云点头,他才敢上楼算账。
“瞅一眼去。”
石亭云点点头,遇到这种事情,自然需要个说法,不然日后传了出去,这梁山的脸面就丢大了。
何况石亭云也是好奇不已,这几人到底是何来历?
见石亭云点头,众人这才赶紧挑了一二十个精明喽啰,提着刀棍,气势汹汹的直奔楼上。
石亭云见掌柜说对方身手不凡,害怕阮小五等人吃亏,于是便也跟了上去,余下众人则让他们留在了这里。
那掌柜见这群人又是一脸怒火,又是提刀带棍,顿时愈发愁眉苦脸起来,这双方要是打起来了,他这家小店怕是都要被砸了。
“直娘贼的,哪里冒出来的鸟人,竟敢用酒盅砸爷爷?”
那阮小二一边怒喝,一边一脚踹开楼上几人房间的门,当先一步就冲了进去。
几人面色一变,大吃一惊。
只见当先一个汉子,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两道朱砂眉如通两鬓,两眼皂白分明,见阮小二一脚踹开房门便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单手拎起面前桌子,就朝着阮小二砸了过去。
另外两名见状,也是毫不含糊,一人抽出腰间大刀,一人提起身侧哨棍,跟着当先那人便朝着阮小二等人毫不畏惧的冲了上去。
阮小二大吃一惊,抬脚踹开砸来的桌子,众人纷纷亮出手中兵器,两方人马,便这般打斗在了一起。
那三人眼见对方数十人,倒是也浑然不惧,先前那酒家找来的数十地头蛇,还不是被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以至于尚未对阵,便已轻敌。
岂料才一个照面,却顿时脸色巨变,这群人跟先前的地头蛇全然不是一回事,虽然人数相差不多,但对方却是进退有据,彼此之间相互配合默契至极。
几人竟是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哪来还手之余?
不由得连连后退,原以为在此一月有余,这小镇哪来高人?
岂料此时竟真遇到了高人,端的是如此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