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维发表的‘高论’,弗曼忍不住反驳道:
“如果是成人病毒的话,那为什么只有婴儿出事,他们的父母都没有任何症状的出现?
而且解释解释为什么验血时淋巴求没有增多的事?
另外我们已经给他们使用过了利巴韦林(抗病毒药物,主要用于治疗病毒性感冒),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考虑细菌性感染。”
杜维摇摇头,指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如果你认为是细菌性感染的话,那这些小孩可就没救了。
细菌培养至少需要48小时,他们可等不了这么久。
除非你进行分别用药,用别的孩子的命作为试验品。
但这很冒险,其中必定会有几个孩子死亡。
我依旧坚持我的判断,新生儿的抗体来自于母亲。
我建议先抽取健康婴儿的血液用来作为对照组。
再去检测患病婴儿母亲体内缺少哪种病毒抗体,我们就可以从众多的病毒中找到正确的选项。
这样的话,我们只需要对8位母亲以及那位发放玩具的大妈进行血液化验就可以了。”
一口气说完的杜维下意识地伸手去拿咖啡的时候摸了个空。
这时,卡梅伦将她手中的咖啡递给了杜维。
杜维愣了一下,随后对着卡梅伦笑了笑,将杯中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
而豪斯此时正在沉思着杜维所说方法的可行性。
弗曼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发现他没法找出理由来反驳杜维的观点。
杜维的观点能最快的判断出婴儿们是否集体被病毒感染了。
他的方法却要先用婴儿的性命做赌注。
两种方法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此时豪斯也已经做好了决断:
“去吧,给他们的母亲采血去,我记得有个健康的婴儿被移到了第五层还未出院,去给她抽管血吧。
先排除非病毒性感染以后,再进行冒险的操作。”
听到豪斯的决定,卡梅伦最先舒了口气。
毕竟若是要按弗曼所说的来,用万古霉素尝试治疗可能存在的抗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和用氨曲南来对付其他病因的话。
他们就得去通知家属做好失去孩子的准备。
这是卡梅伦最不愿意做的事,她讨厌将绝望带给别人。
而杜维的方法则很好的避免了这种可能的发生。
即使最后杜维的方法不奏效,还是要走向冒险道路的话,至少她能有点时间缓冲,做好心理准备。
现在,她只要做抽血这项简单的工作就可以了。
看着如释重负的卡梅伦,豪斯眼睛闪动两下,他看见了卡梅伦内心里的软弱。
三个助手里,弗曼现在已经失去了分寸,疯狂针对新人。
卡梅伦太过于软弱,蔡斯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对于工作并不是很在意。
他环顾一圈,这三个助手如今的表现居然比不上还是一个区区新人的杜维。
这可真是让他有些失望。
看来下班后有必要找杜维谈一谈了,摸一摸他的底了。
有了决定的豪斯向着门诊走去,他还有门诊的活要补呢。
至于化验的事,交给杜维四人就可以了。
等结果出来,他再回来主持大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