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状元对于秦墨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太理想的事情,但对于追随他的赵清雪七人来说却并非如此。
“状元?”沉三直直转头,看向了赵清雪问道,“赵姑娘,刚刚公子说的是状元吗?”
“我......我也没......”赵清雪支支吾吾,下意识求救似的看向了一旁最为冷静的林出岫。
“别问了,就是状元。”秦墨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顿了顿说道,“今晚都一起去南楼吃顿好的。”
几人露出笑意,面对状元之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或许是秦墨本来就很随意,他们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无论秦墨拿回了什么样的功名,在他们眼中就是理所当然。
又是一阵热闹,众人欢喜散了。
秦墨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望着那颗歪曲的枯树出了一会神,中了状元思绪如麻,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随后也回房去歇息去了,开门的瞬间,秦墨瞧见自己的房间小桌上堆满了东西。
一把气密性更好的左轮,应该是林出岫送的。一把精钢的匕首,二青打的。赵清雪送的手链,沉三送的......
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不值钱的东西,也是七人的心意。
可这些心意越真,却也让秦墨越发感觉焦虑。他现在没有爪牙,也没有自己的力量,有点慌。
成五素夏是二娘的人,吕秀才和秦墨只是好友。而真正属于秦墨自己的力量,眼下只有这七个骨干成员做班底。
“太少了,还是太少了。”秦墨倒在床上,注视着白色的纱帐说道。
状元郎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仰头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向自己细心询问病情的年轻人,念头就蓦的从张小棉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在张春明给她讲述的故事里,状元郎应该是骑着高头大马招摇过市,府门前吹吹打打,宾客往来如烟。
这里好像都没有,那个平常给自己看病的赵姐姐站在他身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听着年轻人诊治。
院子里一片安静,偶尔能传来敲敲打打的铸钢声。
每个人都在很认真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对一切世俗的名利都很漠然。即使高中了状元,大家也只是高兴了一会。
“这段时间养的不错,病情基本稳定了。”秦墨严肃的脸上像是破冰一般露出一抹笑意。
身后站着的赵清雪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开心了起来,拉着张小棉的手说道。
“小棉,你听见了吗,公子说你的病好了很多。”
“嗯。”张小棉也仰面笑了,起身向着赵清雪和秦墨行礼。
秦墨最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赵清雪则留下来多说了一些话,特意帮她挑选晚上出门的衣裳。
两人约定,待到黄昏时分赵清雪还会再来,给她抹胭脂。
待到赵清雪离开后,张小棉打开了窗户。搬来椅子垫脚,将高柜子里的包裹取出,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枚暗红色的印章。
日暮时分,秦墨换上了常服,打着哈欠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一天大起大落的,搁谁身上心脏也受不了。秦墨明天还得参与恩荣宴,也就是皇帝特赐的琼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