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的。”克罗德走到床尾的箱子前停下。
这箱子的锁是鸦首造型,他的一贯风格。
“昨天鹰神找过我,对我说了一些事。”
“所以,他的有些话将你的心刺痛了?”克罗德打开箱子问他。
“并没有。只不过他对我的态度好冷漠,我、或许我在他的眼里永远仅仅是个仆人……”萨洛看起来很难过。他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不要觉得这对你不公平。还记得你曾经许下的誓言吗?”克罗德在箱子里一通翻找。
“当然,我记得。”萨洛点头,但不明白他的叔叔为何要提及此事。
“距离那个誓言5000多年过去了,他从没有抛弃过你。这还不能令你满意吗?”克罗德回头看着他。
“我!”萨洛终于好似想起什么来,一脸的震惊。
“你想独自霸占一位神明的爱,这本身就是非常的愚蠢。况且他们两个相恋了几千年却依旧无法在一起,这对他们公平吗?”克罗德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到一只首饰盒。
“……”萨洛的心被深深触动着。他突然觉得羞愧难当。
“你有没有想过史雷泽的难处?不要因为自己被冷落就怨天尤人,命运对每个人而言都是公平的。作为守护神明,他不也在为自己当初所犯下的错误而承受巨大的痛苦吗?”克罗德走到自己的侄子面前,将首饰盒递出去。
“这是什么?”萨洛诧异的看着那盒子。
“这是当初史雷泽要送给心上人的礼物。由于一时大意,它被遗落在魔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可以留着它,也可以找个时机将它物归原主。”克罗德对他微微笑着说。
“明白了。谢谢你,叔叔!”萨洛接过盒子点点头。
“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就回去怎么样?我正在改进一个配方,不大方便留你。”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了。”萨洛说完,转身往门口飘去,“不过就你这狗窝,我才不愿意留下来呢!”
“这两个混小子,怎么骨子里全都一副德行……”克罗德顿时有点火大。
隔天早上,教会。
吉瑞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他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只是醒来后全都忘记了。
“尚,你人在哪儿呢?”他坐在床头,边揉着额头边喊人。
“有何吩咐,少爷?”正在洗漱的尚从卫生间探出头回应了他。
“这是你的吗?”吉瑞拿起一根金色羽毛问。
“这怎么会是我的呢?跟你不同,我身后并没有长着翅膀。”尚解释。
“也许这是你的某种特别嗜好呢?”吉瑞下了床,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其实我凌晨一点回来时就看到它在你旁边,只是我没碰它。”尚用毛巾擦擦脸,走回卧室接着说。
“嗯,你又趁我睡着后出去夜奔了吗?真是死性不改!”吹了吹凉风,吉瑞清醒了不少。
“咳!那是不可能的。我昨天下午代替马奎斯出海谈生意,大半夜的才匆忙赶回来,哪来多余的时间去夜奔?”尚正色的回答。
“撒谎!昨晚差不多10点,可是你把我从酒馆扛回来的。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然后我睡着了。”
“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些胡话呢?”尚来到他身边,伸手放在他的额头摸了摸。
“我当然没有发烧,就是还有些头疼迷糊。”吉瑞不悦的移开他的手。
“要不要再睡会儿?”尚从后面拥他入怀,在其耳边提议,“我可以陪你。”
“不要了!我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不像你那么游手好闲的。”吉瑞不大想理他。
“答应我,不要过于为难自己。大概到了中午,我需要搭乘女王号去趟安塔亚,没多少时间可以陪你。咳!”尚说完轻吻了他的脸颊,然后放开他。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亚拉冈陪我。”吉瑞故意这样说。
“不是不行。但无论怎样,你都别去马奎斯那里惹是生非好吗?”尚走到衣橱前开始换衣服。
“好的,我答应你。”
“吉兄,我遇到麻烦了!”北冥忽然打外面破门而入,神色慌张的嚷着。
“北冥,你这次又把心丢哪里去了?”吉瑞不冷不热的打趣他说。
“这次不是心,我把家族玉佩给弄丢了。”
“真服了你。你干脆把自己给弄丢了多好?还不必费力气去找。”银发青年听后一脸的黑线。
“你认真想想,在发现玉佩不见之前你都去过哪里或者见过什么人?另外,你把自己的房间都仔细找过了吗?”尚给出建议。
“我是今早醒来后才发现玉佩不见的。房间我也找过,但没找到。完蛋了!这下芷枫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北冥双手抱头,绝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