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时间线里绘梨衣两年后才会登场。虽然现在跟他一起来的昂热是最顶尖的存在,但也很难强行从蛇岐八家抢出绘梨衣。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六十年前了,连犬山贺都敢向昂热叫板,足以看出现在的蛇岐八家不愿意屈服了。
说不定,从源稚生身上寻找突破口的行为本就是个错误?
“你是真的笨啊。”明打断杜宁的胡思乱想“我有说过引诱源稚生的行为是错误的吗?有吗?”
杜宁撇了撇嘴“引诱这个词不合适,但你确实没说过。”
“你这种人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再给你一点时间,你都能想到阿波罗登月是个骗局了。”明伸出手来敲了敲杜宁的头。
“那你说咋办。”
“我觉得直接告诉源稚生结果比较好,但不用说源稚女和他会在两年后会死,直接告诉他绘梨衣会死。”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很大。”明猛打方向盘,悍马撞破围栏冲了出去。一个急刹车,杜宁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片海滩上。
星光从天空中垂下,在乌黑的海面上画上星星点点。
“就像你想的,源稚生会慢慢的去查证事情的真相。但绘梨衣身体一直都不好本就是事实,就算是明天她突然暴走也并非不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他绘梨衣会死去,只有你能帮助她的话,源稚生也会帮你。”
杜宁问“那如果他还是不相信呢?”
“那我们就让他先看到就好了,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我教你一招”明微笑着靠近,杜宁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微凉的触感从左眼传来。
杜宁睁开右眼看着明“它叫什么名字?”
“我想想,不如就叫它黄粱一梦。”
·
源稚生坐在悍马硕大的前盖上,手上夹着一只刚点燃的七星牌香烟。他仰望着星空,有一种第一次发现东京夜空真美的感觉。
如果不是身后有个神经病正在乱叫,或许夜空会更美吧?好像也不对,如果不是这个神经病刚才突然扳动悍马高时速时速的方向盘,导致他们差点冲进东京湾里的话,他或许也不会有这种险境生还发现世界很美好的感觉了。
“...好烫...”杜宁呢喃的声音传来,源稚生将烟头掷在地上用脚踩灭,跳下悍马前盖。副驾驶里,杜宁就像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正在不停地大呼小叫。
“要不要去医院?”源稚生拉开副驾驶的门,轻轻地推了推杜宁的肩膀。
“烫...”
什么很烫?眼睛?莫不是觉醒了什么神秘的力量?源稚生哑然失笑。
“你在笑什么?”
“想到了好笑的事。”
源稚生迅速发现了自己的失误。身为一个合格的执行官,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哪有别人一脸痛苦,自己却在旁边笑出声的?
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源稚生换上一副认真诚恳的面容看向杜宁的眼睛。
他这是准备道歉。
‘通常情况下,直视别人的眼睛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真诚’政宗老爹是这么说的。
虹光一闪而过,黑暗紧随其后,源稚生只觉得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铅,他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
他被黑暗吞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