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发也不生气,只是摆摆手:“现在起,虎贲营各营军卒齐聚,一个不准少!”
说完,吴发转身返回帅帐。
一众将校,面面相觑之下,进入帅帐,就看到吴发大马金刀坐在帅椅上。提督钱宁,偶尔台一台眼皮,看着吴发。
如今将校齐至,无人服气这个年轻的都督。
其余将军参将千总把总,也是偶尔看着吴发,他们不解,吴发要做什么,还要不要军法从事他们?
齐聚整个虎贲营的军卒,就可以让所有人服气?
......
皇宫中。
御书房。
正在勤勉国事,批阅奏折的建元帝,忽然抬头:“虎贲营那里可有消息了?”
郑秋摇头:“回陛下,目前没消息。”
“已经三天时间,吴发究竟在做什么?”
虎贲营是建元帝掌控,然而虎贲营却是一盘散沙,一直没有都督坐镇,而且建元帝敏锐的发现,虎贲营各将军参将只见不服,很难团结起来。
这些都是骄兵悍将,此时能不能掌控虎贲营,吴发有没有本事,一目了然。
收服虎贲营,吴发就有资格统帅虎贲营。
任由虎贲营骄兵悍将左右,吴发就没有资格都督虎贲营。甚至...以后在建元帝这里,也会失去重视,日后被重用的可能性不大。
如今,建元帝最渴求的就是有能力的人,甚至不拘一格提拔。
“回陛下,锦衣千户朱子成求见。”
正在建元帝思索的时,郑秋在身边小生禀报:“如今就在御书房外。”
“让他进来。”
乾元帝忧心忡忡的抬头,朱子成是他在锦衣卫的心腹,整个锦衣卫中,他唯一的心腹。而负责监察虎贲营的,就是朱子成。
没有军权,就没有权利。
建元帝见缝插针,火速提拔吴发,他也知道太过冒险。太上皇一定会给吴发使绊子,这不仅是他与太上皇之间的权力相争,也是吴发自身利益的巩固。
“陛下。”
朱子成进入御书房行礼:“虎贲营都督吴发,在虎贲营三天,只是选拔三百亲兵。今日敲响聚将鼓,昭勇将军李长发,参将赵长明、丁义珍、耿精义先后迟到半刻钟到一刻钟。千总有七人迟到,把总聚齐,名单在这里。”
“现在虎贲营都督吴发,聚集整个虎贲营军卒,并没有处罚这些人,末将不明所以,只能前来禀告。目前为止,吴都督聚集虎贲营军卒,需要半天时间。”
“这个吴发做什么?”
这不是将兵之道,建元帝虽然不是很懂治军,长期耳读目染,也有所了解。
要么雷霆之势,镇压一切不服,收拢军心。
要么怀柔政策,拉近与各个部将的关系,从而起到上行下效的目的。
要么扯虎皮,借势借力,压制军中蠢蠢欲动不服者。
吴发,一个没用。
而是每走的一步,建元帝都看不懂:“再去查探,时时来报!”
朱子明离开后,建元帝揉着眉头,虎贲营去年才被他掌控,哪里的每一个将军,都是他悉心栽培的。
然而,这些骄兵悍将,也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将帅镇压,否则依旧是一盘散沙,不堪重用。
“吴发,不知你,究竟要如何做?”
都在看着呢,太上皇,满朝文武:“不成功,你我君臣,将成笑柄。”
建元帝隐约有些忧虑,吴发这一不棋,走的有些冲动,有些欠缺考量。天下哪有天生战将,所谓名将无不是读着兵法,带军打仗,慢慢摸索的?
这一步棋,如若失败,夺取军权的事情,还要不知压后多久。
建元帝皱眉沉思,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