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刘权并未离开,手中一条黄色的软鞭刚刚收回,身边的蜪犬口中垂涎,四足蹬地,正欲再次扑向宁兴平。
宁兴平脸色沉了下来,低沉地说道:“小弟与刘兄往日无怨,不知此举何意。”
刘权轻笑道:“确实无怨,只是我西漠物产贫乏,宁兄乃中州大派弟子,想来身家颇丰,如果能够将身上宝物交出来,或者你我可以不必交恶。”
宁兴平冷哼一声,“东西确有,但却不便交与刘兄,想来即便我交出身上宝物,刘兄也当杀人灭口的吧。”
刘权笑了笑,摸摸身边蜪犬的头,说道:“宁兄果然是明白人,我这犬儿也是好几日未曾进食了,还请宁兄施舍。”
说罢,刘权手中长鞭如同毒蛇一般再次向着宁兴平挥舞过来,同时那蜪犬也张嘴他扑来。
宁兴平见状不敢怠慢,乾阳真诀快速在身体中运行,右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青光,迎向蜪犬,左手并指如剑,点向长鞭鞭头。
宁兴平手中剑指向蜪犬咽喉,却被爪子拍开,这一下交锋,宁兴平只感觉虎口被震的发麻,知这犬力量在自己之上,不可硬碰,便回身旋转,顺势将蜪犬的攻击拨到自己身侧。同时左手在刘权毒蛇般的鞭影中点在了鞭头三寸的地方,鞭头顿时垂落下来。
宁兴平手中的掐起剑诀,将剑尖斜指蜪犬,双目却盯着刘权的方向,正是他在乾云山门派功法中习得的一套以一打多的剑法,名叫真武荡魔剑。
这一回合交锋,宁兴平和刘权二人都对对手的实力有了些许判断,刘权修为较深,虽然功法简陋,但胜在有蜪犬相助,而宁兴平虽然修为较弱,但乾阳真诀可借环境之势,又兼乾云山功法精湛,有四两拨千斤的奇效,所以短时间当可不落下风。
宁兴平深知自己的修为不如对方,长时间拖斗对自己不利,便将手中剑挽出一个剑花,一式七剑,正是剑法中的“七星耀世”,直指刘权左胸处天池、云门等重要穴位。左手则是运起元力,化作一道赤焰飞蛇,向扑过来的蜪犬缠绕过去。
刘权见宁兴平剑势来的凶猛,将长鞭抖动,向着宁兴平的长剑卷去。也不知那支长鞭是什么东西制作而成,与剑刃交碰,竟然擦出金铁之声。
宁兴平见剑势受阻,将剑尖顺势上挑,划出一道圆弧,使出一式“力挑魔山”,将长鞭挑开的同时又是一式“扫荡群魔”,一剑横斩,一道凛冽的剑气向着刘权扫去。
刘权立即仰身躲过那道剑气,借势滑向宁兴平,右手执鞭,左手却从鞭子把手处掏出一柄匕首刺向宁兴平的胸口。
宁兴平此刻剑势去老,变招不及,只得将长剑反撂,堪堪将匕首荡开,却还是被利刃在胸口划开一道血痕。
他正欲退开,只觉背后腥风袭体,原来是那蜪犬将赤焰之蛇撕碎后又向他扑来。
宁兴平不曾回头,但也能听到蜪犬利爪破空之声,只能将元力运往后背,硬吃这一爪。“嘭”的一声闷响,蜪犬的一爪已经拍在了他的后背之上。宁兴平只觉五脏如遭猛锤击,一口鲜血便涌了上来。
身处险境,宁兴平不及多想,借势冲向刘权,口中鲜血运气化作一支血箭,向着刘权面门射去,同时手中长剑回转,绕身一圈带动身体向着身侧的树后转去。
宁兴平虽然在山上也常与师兄弟们切磋,但却从未遇到今日这境况,此刻他方才知道真实与人对敌时候的凶险,稍有疏忽,便是性命之忧。这刘权虽然招数粗浅,但元力深厚,自己每一次对拼其实都被元力攻身,几番下来,已经受了轻伤。再加之蜪犬在侧相助,着实难缠,继续斗下去,自己必是被耗尽元力,落得给蜪犬裹腹的下场。
一念及此,宁兴平也不回头,径直向着东南方向落荒而逃。刘权见宁兴平逃遁,也带着蜪犬一路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