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燕笑了笑,说道:“无妨无妨,是我鲁莽了。”
宁兴平回头正要继续前进,突然那拓跋玉燕说:“一剑将刘权毙命,果然好手段。”
宁兴平听得此言,心中剧震,脸上却是不动神色,说道:“在下不知姑娘所言何意?”
拓跋玉燕哈哈大笑:“那刘权没甚本事,死了便死了,我御兽宗虽然不如乾云山家大业大,但面子总还是要的,小兄弟身上带着蜪犬的臭味,而且胸腹被其利爪所伤,却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还请给我等一个说法。”
其余御兽宗弟子听得此话立刻围了上来,两方顿时对峙起来。
李天玺问宁兴平:“这位姑娘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否曾与御兽宗的那名弟子起过冲突?”
宁兴平见事已至此,便将自己在初入秘境后与刘权相遇,对方贪图自己身上法宝,偷袭自己,自己与之相斗,搏命之际将其斩杀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天玺听完宁兴平所说情况之后,沉思片刻,对拓跋玉燕说道:“拓跋姑娘,以我师弟所言,应该是姑娘的同门见他修为尚浅,所以起了贪心,却不料争斗之中失了性命,也是我师弟为求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恐怕怪不得别人。此刻我等都欲上山寻找麒麟踪迹,无端在此浪费时间,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姑娘若是心有不满,还请此间事毕后再做打算如何?”
拓跋玉燕冷笑一声:“李兄好计算,若是此间事了,我们早就各分东西,如何打算?而且我观令师弟所言有不实之处,虽然那刘权修为浅薄,但也比令师弟高上一筹,而且有蜪犬之助,便是炼气后期的人也可斗上一斗,却死在一个炼气初期的手中,甚是奇怪,或者是令师弟见宝眼红,偷袭刘权,一击得手也未可知,反正死无对证。”
李天玺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我各执一词,当真是死无对证,在下请问,姑娘意欲如何?”
拓跋玉燕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若要揭过此事也非不可,毕竟是刘权技不如人,死了也没有话说,小妹有一提议,那位小兄弟的宠物在下甚是喜欢,不如将其转交于我,便你我各自上山如何?”
李天玺听到此话,看向宁兴平,意思让他自行决定。
宁兴平看看肩上小兽,抬起头对拓跋玉燕说道:“这幼兽非我所有,而是在此山之上偶遇,既然他与我亲近,我定不可将其轻易许人。基于那刘权之事,我问心无愧,所以姑娘所求,恕在下难以应允。”
那拓跋玉燕见宁兴平倔强,将脸上笑容敛去,冷冷地说道:“乾云山的人果然行事霸道呢,可是欺负我等人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口袋丢在空中,其余御兽宗门人见状,也各自扔出一个口袋。顿时一阵虎啸之声从拓跋玉燕的口袋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一阵狂风大作,一只吊睛白额的猛虎从天而降,立在拓跋玉燕身旁,其他御兽宗门人身边也都出现了形态各异的五只异兽。
宁兴平从这六只异兽身上感受到了比蜪犬更为强大的妖气,尤其是那带着白色花纹的老虎,更是气势非常。
乾云山众弟子见此情形,将武器拿在手中,双方战火一触即发。
似乎被那巨大的虎啸声吵醒,宁兴平肩头上的小兽打了个喷嚏,张开朦胧的睡眼,还人性化地用爪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疑惑地看向场中的众人。
待看到六只异兽的时候,那小兽双眼突然放光,盯着领着的老虎嗷嗷叫了几声,那老虎惊奇地看向那小兽,仔细端详起来。突然它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低声哼哼了几声,便将头别到一边,不敢再看那幼兽,而后面的五只异兽感受到那幼兽身上的气息,顿时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拓跋玉燕见此情形,心中大喜,原来她早就发现这幼兽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奇怪气息,并不似在外界生长,而此秘境之中她们一路行来,未曾见过有其它动物,所以此兽定不寻常,因而起了争兽之意,此刻看到异兽的情形,更让她笃定此兽乃是灵异之物。于是也不顾那老虎意愿,便要招呼同门上前抢夺。
正当双方要展开争斗之时,山顶处传来一声悲愤的兽吼,震得整座山都晃了一晃。惊得众人一愣,不由抬头看向山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