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包大人把朱元贵以及聚元当铺的伙计全都抓到了开封府,但是朱元贵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就在这时候蒋平带人把安霞公主的绸缎庄给端了,并且搜查出来绸缎庄的阴阳账,粗略看一下就能发现他们在做假账进而偷漏税款。这还了得了?如今正是北方军情紧张的时候,又赶上青黄不接的季节,国库空虚,首相文彦博和户部每天都在为钱而发愁,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这时候有人胆敢偷漏税款,可是顶风作案,这可是大罪一件。
“蒋护卫,你马上带人把这些账本去交给文彦博首相,让他会同户部一起查验,看看他们家到底有没有偷漏税款,到底偷漏了多少税款。你告诉文首相,就说本府目前在审理一起监守自盗的案件,暂时没有精力处理偷漏税款一事,希望文首相亲自处理。这些人犯暂时先留在开封府,本府还要问他们售卖的商品一事。”包大人心想事情既然已经搞这么大了,那就再大一点,让文官的领袖也知道这件事情,就算明天安霞公主闹起来至少自己也有一个盟友。
蒋平明白包大人的意思,赶紧带人连夜去把账本交给文彦博首相。
那边蒋平刚走,王朝又带着人回来了,同样也押着不少人犯。他去把刑部宫侍郎岳父的客店给端了。
“启禀包大人,属下奉命去找悦来客栈的东家,可是到了客店之后却查获了店里面有暗娼。现在已经将店里的伙计掌柜,以及暗娼和嫖客全都带到了府中,请包大人处置。”王朝说道。
“那家客店的东家带来了么?”包大人问道。
“带来了,可是他拒捕,被我们捆上了。而且还一路上骂骂咧咧,说什么他女婿是刑部侍郎,让我们识相的就赶紧把他给放了。现在所有人犯都在堂下押着。”王朝说道。
包大人刚准备说话,只听那边又回来人了。
只听马汉上堂禀告:“启禀包大人,属下奉命去凤兰瓦舍寻找东家前来对峙,没想到正好赶上定远侯在那里登台唱戏。他一见属下带人前去,二话不说就撒腿而跑,结果不慎跌落高台,把腿给摔断了。属下觉得纳闷,为什么定远侯会如此慌张,于是便搜查了一遍瓦舍,结果发现瓦舍后台有未在官府登记的龙冠龙袍十余件,而且都是上等材料精工巧制。属下已经审问过瓦舍的掌柜了,他说这些龙袍都是定远侯私下定制的,并且还招供了缝制龙袍的工匠,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捉拿了。”
嘿,本来只想拔一颗襄阳王的钉子,结果连着抓了偷税漏税的,私设暗娼的,竟然还有仿制龙袍的。“现在定远侯在哪里?”包大人问道。
“属下已经将他暂时关押在校尉房里面,已经找来大夫给他医治伤腿。”马汉说道。
“好吧,先把三家店的掌柜带上来。”包大人说道,时候不大,三个店的主要负责人全都跪倒在了堂下,宫侍郎的岳父还不服呢,一个劲的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的女婿是刑部侍郎!”
包大人把脸一沉,一拍惊堂木,“啪!”,“大胆贼人竟然敢咆哮公堂,来人啊,掌嘴二十!”
旁边赵虎今晚也憋着一股劲呢,他一直都是护送包大人往返的,没有捞到钱抓人,现在一看另外三个去抓了这么多人,心里也痒痒,一听包大人下令动刑,马上过来拿着刑具啪啪打了宫侍郎岳父二十个耳光。挨打之后他这才老实,不敢再说话。
看到下面都安静了,包大人这才问道:“你们其它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本府问你们,你们可否认识那个人?”包大人指了指朱元贵。
那三个人看着缩在大堂角落了里面的朱元贵,都摇了摇头,纷纷说不认识。
包大人拿出来了三份委托售卖商品的字据,“白纸黑字上面有你们三家的名字,你们还都签字画押按了手印了,现在你们说不认识他!是不是还等着本府用刑才能招认!”
三个人赶紧又点头说道:“我们认识,认识,是我们委托的。”
“那你们委托他卖的都是什么啊?说出来,不,写出来给本府看一看。”包大人一摆手马上有衙役给他们三个人递过来纸和笔。
三个人拿着笔,都在偷眼看朱元贵,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知道这批东西见不得光,绝对不能如实写,所以全都拿着笔在哆嗦,但是谁都没有落笔。
“本府看你们三个人年纪也不算大,记性不应该这么差吧,这么快就把委托了什么东西给忘了么?你们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来历不明呢?”包大人问道,“王掌柜。”包大人对绸缎庄掌柜说道,“你们店三天之前刚委托朱元贵卖了一批商品,当时由于朱元贵说要当街清当申请本府派人前去维护现场的秩序,当时的字据的抄录版本本府还留着,这里写的清清楚楚多少条项链,多少个戒指,多少耳环,多少手镯,还有一条手链,而且每一件首饰的特点,有没有宝石,什么颜色的宝石全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为什么今天这个字据上面就写了一句,委托聚元当铺售卖一批首饰呢?这一批是多少件,都是什么,这些不写明白,难道你就不害怕朱元贵私吞你的财物么?你一个开绸缎庄的
,又不是开首饰店的,怎么就有这么多首饰隔三差五就卖一次呢?莫非上次写的那么清楚是因为要给官府看,而这次则是由于不需要当街清当不需要报备官府,所以随便写一张以便日后官府要是问起来用来应付官府呢?”
绸缎庄的掌柜边听边冒汗,但是就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就在这时候只听外面又有人来了,还是刑部宫侍郎。原来刚才宫侍郎在聚元当铺外面当众吃瘪,他知道包大人派人去抓他岳父了,连家也没回就想赶过去送信,结果还是去晚了一步,他到了那里之后只见客栈已经被开封府的官兵给封锁了。他这才赶紧赶奔开封府而来。进入大堂之后看到他的岳父满脸红肿,就知道肯定是挨了刑罚了。他这个岳父一向仗着有他所后台,蛮横无理,今天在开封府大堂之上恐怕还是咆哮公堂了。
“宫侍郎,你来有什么事啊?本府刚才不是说了么,本府要先审清楚朱元贵是不是监守自盗私吞代卖商品然后才能把他交给刑部作为蝉之徒案件的受害人进行查证。”包大人说道。
“包大人,下官这次来是为了下官的岳父而来。”宫侍郎难为情的说道。
“哦?你岳父是哪一个?”包大人假装不知情的问道。
“就是他。”宫侍郎指了指挨了嘴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