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喝了一口果汁,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肖心怡,自己先笑了起来:“呵呵呵。”然后对白胜利说:“我说的心仪,不是这个心怡。”
白胜利说:“二嫂,我明白。我相信缘分,我心仪的女孩一定知道我在这里等着她。”
高达山笑着对白胜利说:“你得主动出击,把你心仪的那个女孩找到。”又转头看向汪东锋:“东锋,你还得在北洋施工一年,找女朋友的事,看来又得延期了。”
汪东锋微笑着说:“胜利说他相信缘分,我也相信。”汪东锋指着韩伍迪说:“就说大帝,”汪东锋跟大家解释“我们项目部的人,都管韩伍迪叫大帝。”
白胜利插话说:“刚才我就觉得他有可能叫大帝。”
高达山总结性发言:“叫大帝顺口、大气。”
汪东锋接着说:“刚才岔过去了。就说大帝,在北洋处了一个女朋友,明年大学毕业,准备来大修工作。”
张兰兰微笑着说:“真是太好了。”
汪东锋举起酒杯提议:“大家一起喝一杯,水跟饮料随意。”
几个人喝得痛快,气氛热烈起来。
肖心怡一手拉着张兰兰的手,一手拿着水杯,笑眯眯地对张兰兰说:“重新认识一下,二嫂好。”
张兰兰和肖心怡两人各喝了一口果汁。张兰兰微笑着对肖心怡说:“你笑起来太甜了。”然后看着简强说:“简强,今天你带心怡来了,我祝你们俩爱情甜蜜,有情人早成眷属。”
简强站起来说:“谢谢二嫂。”自己喝了一杯啤酒。
简强没有坐下,跟大家宣布:“我和心怡也准备去登记。”
白胜利又瞪大眼睛,看着简强说:“今天这是新闻联播呀。”
肖心怡大方地解释:“是这样。”肖心怡看了一眼简强,简强坐下,肖心怡接着解释:“我工作三年了,有了分房的资格,我和简强先登记,在我们单位排队分房子。”
韩伍迪惊讶地询问肖心怡:“你是什么单位啊,年轻人还能分房子?”
肖心怡解释:“我在化工集团幼儿园工作,我现在只是有了分房资格,能分到房子,还得等个两三年,也顶多分一个母子间。”
张兰兰微笑着对肖心怡说:“挺好,分一个母子间,你跟简强就可以结婚了。母子间小是小了点儿,毕竟是有房子了,都是从住小房子开始的,慢慢再调换大一点的。”这是张兰兰妈妈柳向红说过的话,张兰兰准确地借用。
高达山心里想着,自己毕业留在研究院工作,也得和张兰兰在单身宿舍里住上三年,才能分到田牧野那样的单间住房。
白胜利倒满一杯水,站起来提议:“为简强和肖心怡即将领证干一杯。”白胜利一口气喝了满满一杯水,缓一缓才说:“简强,我忍不住想把你和肖心怡的爱情故事,跟大家分享一下。”
张兰兰微笑着说:“简强,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心怡这么好的女朋友,你讲讲呗,你是怎么追求到心怡的?”张兰兰的面部表情满是美好的期待。
简强平时话语不多,讲故事不是他的强项,腼腆地说:“我上大学二年级下半年,参加了学校义工社团,去大修河边捡垃圾。”大家饶有兴趣地听着,简强却没有了下文。
高达山着急地催促简强:“简强,接着讲啊。”
简强不好意思地说:“让胜利说吧。”
白胜利微笑着说:“那就,我来说说。”白胜利清了清嗓,开始讲故事:“那天我也去了,遇到一群漂亮的女生,后来才知道,是幼儿师范学校的学生。我们所有人排成一排往前走,简强前面有一棵树,树梢上挂着一个塑料袋,简强用竹竿够不着。现在该肖心怡出场了。”
肖心怡有点儿脸红,张兰兰鼓励肖心怡:“心怡,讲讲,听开头就是个美丽的故事。”
肖心怡的性格跟简强相反,感性大方,开朗活泼。肖心怡大方地接着说:“我当时就在简强的旁边,我对简强说,你得爬到树上,才能把塑料袋打下来。简强让我拿着竹竿,他爬上树,我把竹竿递给他,他把树梢上塑料袋打下来,我们便继续向前,去找各自的同学了。”肖心怡深情地看了一眼简强,微笑着说:“从那天以后,每个星期天,我都能在我们学校门口看到他,他见到我,也说不了几句话就回去了。”
张兰兰饶有兴趣地追问肖心怡:“简强都说什么了?”
肖心怡笑着说:“每次说的都有两句话,一句是‘你挺好的?’,一句是‘我下星期天再来看你’。”
白胜利跟肖心怡已经很熟悉了,跟肖心怡开玩笑:“你是不是每到星期天,都盼着简强来呀?”
肖心怡笑着说:“呵呵呵,还真不是。我星期天到校门口跟简强说几句话,是让他快点儿回去,否则不知道他要在校门口等到几点。”
汪东锋说:“简强是个执着的人,我听老高说,前几年老高来大修都是住在他们宿舍里,简强每天早晨都把早饭给老高带回宿舍,老高睡醒懒觉,还能有早饭吃。”
肖心怡笑了笑说:“他就是一个一根筋的人。那一年我就毕业了,到化工集团幼儿园工作。我是闻田县人,工作以后住在单身宿舍里,他还是每个星期天,到宿舍门口等我,我的同事都认为他是我的男朋友,没人给我介绍对象。我试着跟他看看电影,逛逛公园,他还是话不多,只是对我更关心了,天热帮我扇扇子,下雨时他打伞不想让我淋一点儿雨。”肖心怡满满的幸福感,感动着每个人的心,没有人打断肖心怡的叙述,短暂的寂静是更加美丽的期待。肖心怡接着说:“我工作整整两年,他都没有向我表白过,直到他毕业前夕,他跟我说他想留在大修工作。”肖心怡眼里含着泪珠,大家在等着煽情的甜言蜜语,肖心怡却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指着简强说:“我当时就像现在一样,满心委屈,跟他喊‘你不留在大修工作,你让我怎么办?’”肖心怡破涕为笑:“一个大男人,吓哆嗦了,第一次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张兰兰眼含泪花,真心祝福:“你俩的故事太感人了!你们一定是幸福的一对。”
高达山对肖心怡说:“我对简强的看法是这样的,内心坚定,不善于言表,接触时间长了,会发现他是一个可以做兄弟的人。”
肖心怡微笑着说:“我希望他一直是。”
汪东峰站起来,端着酒杯说:“好兄弟,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