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晓现在对林君汉起了很多心思去关注。昨夜刺探到林君汉与血手印隐事,原本粗判的普通人突然神秘,不安寂寞的大小姐,感觉到很刺激。东打听,西打听。
武叔跟小武大早到菜田里收获鲜花生去了,得不到第一手资料。锅里炖着粥,林君汉没有叫起来,到街上买点吃食。
风晓在心里鄙视一下,掏出小本本记到:懒人,只有正事催促才会认真一下。
临街的早点铺中,人很多,铺子位置不够用,还在外面摆了两排木桌木凳。风晓从镇里人们那里询问林君汉和近人资料:
“武叔叫什么名字啊?大家都叫他武叔吗?”
一个大妈道:“武叔是长辈呗,他来这里很早。”
“那林君汉呢,他一直住在武叔家。”
“这,额……”
早餐店老板答道:“君汉是战乱的遗孤,是武叔收养了他。”
“武叔跟小武是亲人吗?”
老板知道很多:“不是,他们曾经是一个村子的。”
“他母亲早逝,父亲矿上出事故死了。虽然赔了一点钱,显然不能支撑两人生活,他姐在外面做武者,不过常年不回来,他就过来到了这里。”
刘亭长正喝着胡辣汤,听到情况,问:“唐…风姑娘打听这些干什么?”
风晓低头道:“刘亭长好。我对……林君汉有好感,所以正在收集他的履历。”
刘亭长嘴上说着好好好,心里拍桌子,那小子真是令人羡慕啊。
……
刘亭长放下保温杯:“君汉啊,他是没受过正式的教育,武者这种情况不罕见代入一下一些运动员,演员学历不高。
小的时候靠《三国志平话、《水浒传、《包公案……识字启蒙,后来自学了一些书,怎么说呢,就是你讲的碎片化,不过有时候也讲的头头是道。”
“讲秦始皇就有这么一出,说是:一个人得撑得住多少背叛,才能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强的男人?”
嬴政是一位不立太子,史书不记载皇后,还平叛太后政变的君主。一个人能想到最亲密的三种关系:儿子、妻子、乃至生母的关系都不好,不难看出,属字面意义的孤家寡人。
尽管有点戳破窗户纸,这说法新奇,风晓还是忍俊不禁:“大叔,怎么解释呢?听不太懂。”
刘亭长听过这段,也恶补这过一段的历史,以后侃大山可以用得上:“始皇帝当过质子,被祖父扔到一个全是仇恨秦人的地方,父亲去做王上,没有带上他,还在小嬴政十三岁挂掉。小嬴政被迫接过权力,隐忍过朝局。还拿了六国敌视的反派剧本,六国刺客的谋杀,还有统一天下后复国者张良的行刺都曾让他遇险。”
刘亭长说着忍不住感叹,现在的卖惨比起政哥经历都是小儿科。
“经历过亲妈叛变、好友(燕丹)派刺客暗杀、兄弟成蟜叛变、表叔昌平君叛变、死后近臣叛变、幼子把基业败了,这样不就是举目无亲吗?即使是最凉薄的帝王家,也是够受得了。”
尉僚说过嬴政虎狼之心,还要逃离,仍然被秦始皇以国士待之。代入普通人,按常人的人性去分析不算太错。
风晓听着:“嗯嗯。”
林君汉纳闷粥好了,人跑哪里去了,在这里找到,只是没打断谈话。
家庭不幸,重心大业。风晓道:“那估计,始皇帝的胸襟开阔都点在功业人才身上了,秦人尚贤是有传统的。
李信伐楚失败,亲自请王翦:将军虽病,独弃寡人乎?
王翦:“为大王将,有功终不得封侯...”,嬴政大笑而赏之,王翦带60万军灭楚,亲自到灞上送行,再无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