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刚一觉睡醒到深夜,醒的通透,再想入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晃晃脖子,醒醒盹。
借着外面灯光点亮屋子里的光,再用这光,找到房间的内浴洗了把脸,取来一条干燥的白色硬毛巾,“嘶”,这破毛巾这真够硬的,用水沾湿,这个人很不喜欢这样,这时候也不管不顾了,脸皮下的肥肉跟随着动作变换着。
灭了灯,走廊比较昏暗,这时候没有什么人。从最靠内房间出到前厅,瞅向前台,上午还是一个老头子,晚上变小伙子,眼神一甩这是换人了。
内兜里摸出钞票,对准前台桌子拍着几大张。
前台愣了,不清楚这是什么架势。手掌盖在钞票上,把钱摸下桌子,塞进裤兜。
恭敬的问:“先生这是要吃饭,还是要服务?”
“有什么肮脏的去处尽管告诉我吧。”
这样一说,对方就明白了。
得到抄条位置,这样不会忘,付刚伸出胳两条臂膀,晃动着拳头,懒散着出了旅馆,出门加速,一脚奔飞门边不知道谁没扔进垃圾桶的残留盒饭。转出暗巷子,背影天黑,回头看不到招牌了。
这是新的一天了,总算摆脱了追兵,今天先放松一下,再往下面就是肯定走各种偏路,死角,乡间小道了,这样才能避免无穷无尽的搜查和追捕。而且也好实施走一路,吃一路的计划,具体怎么吃一路,看白天那般行事就知道了。
把武都府的那群瓜种甩在身后,心想这次只要跑的够远就好了,以前只是跨了两三个府,就以为可以安安生生过日子了,现在起码也得跨越好几个省才行,从北到南,跑到完全陌生的湿热地才行。